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段千晓望着孤月,没醉多了几分醉意。
他嘟囔道:“这酒怎么这么香啊,唔……”
话还没说完,他便失去意识。
……
清风袭来,洗涤了段千晓那有点眩晕的脑袋。
感觉有点凉啊。
回忆完昨晚,段千晓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准备起身,这才发现不对劲儿。
“我的天,我衣服呢!?”
他的衣服被扒光了,或许是怕他冷,上面还搭了层层树叶枯皮,上面还有几根黑色羽毛孤零零地立在上面。
段千晓:“……”
总不可能是自己昨晚耍酒疯搞得吧?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当务之急是先寻侍者,叫他们拿件衣服给自己穿上,再好好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刻钟后,段千寻穿好衣服,面无表情。
“段公子这是怎么了?”一位侍者不解地问。
段千寻表示不想回答。
他之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任何伤口。而且自己的储物环以及一些重要物品也放在他醒来的地方。
既然如此,这人扒他衣服干嘛?
特殊癖好?
段千晓心中警铃大作。
他再次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异样后才深深地叹口气。
“清秋现在在何处?”段千晓问。
侍者:“大概还在她的居所处休息。”
段千晓:“我去看看她现在的状况,你先忙吧。”
侍者:“好。”
他有点奇怪的想,段公子不是才去探望过清秋姑娘么,怎么又要去?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很快便被侍者抛在脑后。
……
段千晓因为常来做客的缘故,很熟悉沧澜殿的路线。
他轻车熟路地穿过曲折蜿蜒的小路,前往清秋的居所处。
一边走,他一边将刚刚从树叶堆里找出的黑色羽毛放在手中,轻轻摩挲。
段千晓眉头微皱。
这上面他感受到了一丝妖力,可以肯定是妖界的人。
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很快便到了偏殿外,他往里面走去,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段千晓因为跟盛沧澜熟的缘故,自然知道池清秋并非外界所说的那样柔弱无能。
池清秋很少外出,不热切与人交往,可这并不代表她不谙世故。
他还记得盛沧澜提起他徒弟时眼底的满意之色,甚至还说池清秋有几分当年他的风采。
这可是个极高的评价,毕竟盛沧澜年少时就是个让人惊艳的人物。
想到这里段千晓目光又有些黯淡。
清秋肯定更难过吧,即使表面上装的再怎么沉稳,不过也只是一个芳华正好的年轻女孩罢了。
盛沧澜走后,便没人护着她了。而且向来是人走茶凉,人心善变。
就算是为了盛沧澜,他也要多照看她一两分才是。
想到这儿,段千晓抬头。
眼前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藤蔓,以及藤蔓下发呆的慕酒酒。
日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映在她脸上,她的肌肤在阳光下白的发光,黑色的瞳孔在光照下是一种漂亮的棕色。
似乎注意到了他,慕酒酒挑起眼皮,望向段千晓。
目光深处藏着探究。
段千晓叹了口气,无数思绪涌上心头。
他低语道:“清秋,你……”
一句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对面慕酒酒皱眉道:“黑衣鸟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人手里还明目张胆地拿着黑色羽毛呢!
段千晓:“?”
“你这变身还变上瘾了?说吧,又是什么事儿?别再问翅雪鱼的消息,要吃你自己上避雪谷找去。”
段千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