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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愁多夜长

魔法为道第一百四十八章愁多夜长王生不知道冯诺依志摩为何要把自己叫做‘光明使者’,但这个称号似乎同‘黑暗使者’品级差不多,弄不好也要背负一个什么‘光明事业’、‘拯救苍生’之类的重任,估计又是个名声大、没实权,出力又不讨好的差事。

但是这个‘花翅膀的’既然说话变得如此客气,至少这个名头在他这应该能管些作用。于是乎王生又使出了那招‘拉大旗作虎皮’大法,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说成了‘光明神’的亲戚,还摆出一副‘有我在别怕’的老大哥模样,亲热的拍了拍志摩的肩膀。

冯诺依志摩似乎不喜欢与别人肢体接触,王生才一碰他,就好似兔子似得跳到了一边,不过他立刻也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连忙讪讪的干笑两声,从旁边的屋子里找来一套衣衫递给了王生。

“尊驾取笑了,区区不才身体尚算康健,并无沉疴痼疾,欲求医治者乃亭中‘仙女’是也。”他在脸上硬挤出了一丝笑容将王生带到了花园正中,指着亭中的女子雕像沉吟道:“汝既神圣,缘何不喜?缘何不喜呀?”

王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眼前的这尊雕像通体洁白温润,雕工精美,却是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面貌,而且越看越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他正在疑惑思索之间,就听见冯诺依志摩深沉的语音,慢慢讲起了这座雕像的渊源。

原来‘双生世界’出现的时间,远比大陆上流传的要久远许多,最初时的入口也不过是河边的一处洞窟隧道,只是其中荒凉广阔寸草不生,毫无任何价值,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人重视。

直至几千年前,有个无聊的人在这片世界中发现了一块黑漆漆的石碑。石碑正面有两行大字‘多情多恼,无欲无忧,空间术法,莫敢毁伤;妍女初字,临难传之,秽血破碑,准尔为神。’在石碑下方还雕刻着一只口中衔着自己尾巴的怪蛇,那张传承符纸便放在蛇圈之中。

在此之前‘天元大陆’从未出现过‘空间术法’这个名词,只在《光明真经》中流传着一段‘光明神大战八臂移空兽’的简要描述。那时候人们还以为这头任意出现,随时消失的怪物,只不过是一些夸张描述,哪知却真有这样一种法术,更别说还有后边一句‘准尔成神’的超级大饼,这简直就是逆天改命的呀。

那位无聊的人并没有声张,他自己苦思半世无法参透碑文便传给了亲人眷属。如此又过了二百多年,直到他们家道中落,才被一位后人将这秘密高价卖了出去,最终传得天下皆知,惹来了无数人竞相争夺。

大家在这片荒地上打了几十年,人死了不少却谁也没得着好处,更有不少家族都结下了死仇。有几个当时的绝顶高手眼见天下大乱,便强行出面弹压,约好在‘蓝草大森林’旁边比武争胜,决定‘双生世界’的归属。

这场大战直打了一个多月才分出胜负,众位高手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打的兴起之时有一位号称‘剑圣’的高手,甚至挥剑劈断了一整条山脉,留下了一道山川奇景。

最终还是一位‘光明大主教’用计策将战场移到了‘天星城’下,凭借‘圣山’之力一举降服其他强者,从此这片‘双生世界’便成了‘神圣魔法学院’的领地私产。

这位主教获胜之后又连续试验了很多年,可惜还是无法破解石碑上的文字。如此又传了几代,直到史上最年轻的‘幻系法师’冯诺依志摩横空出世,才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参透了其中奥妙。

他远渡莽荒花费了十年时间,猎捕了一头‘九头相柳’,并剁下其中两个蛇头,用其‘恶血’浸泡石碑七七四十九日,终于使其碎

裂,最终露出了这尊白玉雕像。

雕像现身之日,整个‘双生世界’突然百花齐放,天空也亮起了美丽的彩虹,又凭空出现了许多关卡魔兽,使得这片空间变得极为富饶诡秘。

当时的大主教调动了整个‘光明教会’力量,可惜众人又围着玉雕像研究许久还是一无所获,当时便有不少人主张肢解玉雕,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哪知事到临头冯诺依志摩却拼死阻拦,他说‘双生世界’因仙女而生,若是毁了雕像这片世界一定会跟着毁灭。几番争论无果,众人便动手打了起来,志摩双拳难敌四手最终驾驭着‘七头相柳’将玉雕送到了彩虹之上,摆出了一副与雕像共存亡拼命姿态。

‘圣山’上几位主教共同商讨之下,也觉得砸碎雕像并不一定能够成功,要想破关似乎还是要落在‘妍女初字,临难传之’八个字的身上。

他们顺水推舟,将鸳鸯族的冯诺依志摩封为了‘圣山大主教’,准其永镇‘双生世界’。每隔几年就选出一名美女教众,千方百计的施以磨难,好让她们应验那八字碑文,好来争取‘空间传承’。

冯诺依志摩也十分欣喜,他主动承诺终生在此守护玉雕,但有所获均归‘圣山’所有,只求有人获得了传承之后,可以带走玉雕永不踏足凡世。他觉得入口的关卡太过简单,为了使劲的磨难这些美女,还特意培养了一只‘控尸虫’堵在门口敲诈勒索,只有凑够千样贡品才能放人进来。

说到最后,冯诺依志摩更是面容迫切的拱手央求道:“在下日夜在此参悟,已知仙女深意,须知为女子者多有不宜,贵为仙女也需忍受月事腹痛之苦。惜乎‘治愈术’虽能解痛,却无法根治。余广觅良方种下许多乡间野草只是不知如何调理,万幸今日‘光明使者’驾临,圣手之下若能解仙女痛疾,面目稍展,在下愿结草衔环以报之。”

冯诺依志摩讲完了这段漫长的轶事,似乎有些自我陶醉,又抑扬顿挫的念起诗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仙女在上,区区已解此中深意,今日请来王神医,定能药到病除。待仙躯大好,吾二人泛舟湖上,对坐饮酒岂不美哉!”

王生看两眼雕像,又看了两眼花翅膀志摩,最后还是把手搭在了志摩的脑门上,“你这癔症得了多久了?你父母有没有类似疾病?小时候有没有得过脑膜炎,猩红热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