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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试严苛

负责接送这群人参加武试的车,是兵部出的。这是一辆重型机车,代号“青兕式”,身躯庞大,后舱能坐一百人,且可以保证后舱人员和存储物品不被攻击。

而在车前面,还有一架巨炮,就像青兕的抵角,具有攻击性。

而坐在车里的人,一点都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因为车后舱是完全封闭的。

沈钟就在这辆车里坐着。

大概坐了两个时辰,车忽然停下了。沈钟快速从车上下来,往四周一看——大雪遍地、枯枝参天,四周却没有一点人烟。

原来自己已经出了城。

这些人衣着各异,模样各异,气质也各异,不过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武试。

“考官来了!”

有人往西边一看,大喊一声,一名身着旧式明甲的明军武官,腰间挂着一把柳叶刀,以及一把手铳,正往他们这里走过来。

身后还有两名士兵,身穿黑色衣服,各背着一把复进铳,只在手腕处加了一个铁护手。

当大家都在因为声音看向士兵的时候,唯有沈钟听出来——

“这不是之前那个胖子的声音吗?”

三名武官走到人群面前,开始发令:

“大家站好,毋要讲话了!下面由我等为大家宣讲武试规则!”

人群当中,声音渐渐小了。而穿明甲的武官也在等着他们声音消失,才说话。

一两分钟后,声音消失了。大家都看着武官,等着他说话。

“我乃是本场的考官,兵部下辖驾部令史王定国。”武官说到。“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直接称我王令史。”

“王令史,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啊?”有个人问道。

“城外!”

“国子监不是在京城里吗?为什么要来城外?”

人群里又一阵议论,王定国仍旧沉默,只是站着看着他们,一句话不说。

只有沈钟一句话不发,和王定国眼对眼。

——“平日你尽可以畅所欲言。但是在习武站行列的时候,遇见将官,你不要说话,不要提问,听他说就行,有什么事情,下来再问!”

这句话是在沈钟稍大一些以后,洪云告诉沈钟的规矩。

过了一会,人群又恢复了安静,接着听王定国说话,看着王定国。

“这里是顺天府密云县,云蒙山。咱们在这里的一百人,都要在四天时间里,从云蒙山,徒步穿行到顺天地坛。我呢,会在地坛开机车等着诸位。”

“现在!”王定国说到。“一个一个说,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路上有敌人吗?”

“也许有!”王定国说。“也许没有,但是我允许诸位,除了我们三个,路上你看到的所有的敌人、机甲,都可以击伤!”

“王令史!”胖子也开始问了。“装备什么的,给不给啊?”

王定国笑着,说到:“当然有——”

“——一人一个护心镜,戴在心前。一人一张顺天府地图,一人一个街边算命用的罗盘针,还有一人一把破甲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