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他语带忐忑,躬身欠腰两手空空地走到宋凛跟前,支吾其词,不敢明言。
宋凛不动声色,甚至不曾抬眼望他一望,高南便心虚害怕地跪在了地上。
连连讨饶道:“爷……奴才……奴才该死,是奴才办事不力,未能守好库房……让那信物失窃被盗了……”
“竟有这等怪事?!”
宋凛尚未回应,萧远便率先出声。
他此时完全没了心思再胡思乱想,心中满是狐疑、戒备。
要知道,此处可是三皇子的寝宫。
即便三皇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男子,胆敢于这行水宫中窃取财物之人,也必非凡俗之辈。
何况,三皇子本身功夫了得,鲜少有人能敌他一二。
高南仍旧伏地不起,但宋凛却似不曾听见他口中所言一般,自宋澄走后,便一直目光凝滞,若有所思。
萧远亦是心中忐忑。
他试探性地轻唤了宋凛一声:“三爷……”
宋凛这才回神来看,然他口中问的,却是另外之事——可有听闻,散秩大臣之子,情况何如了?
萧远回宫之际,宋凛已经负伤卧榻,他并不清楚自家主子何故被伤,甚至不知今日有举办过一场“冰嬉”大赛。
听宋凛有此一问,他也茫然不解地望向高南。
彼时高南尚未从方才那股惊恐不安的情绪中出来,虽稍微抬了些头,但仍不过盯着宋凛脚上黑靴的程度。
他犹豫几息,方颤抖着声音回了话道:
“回爷的话,那散秩大臣之子蒋夫润,伤了您却不知悔改。
遭众卫及各官之子合力围捕之时,还负隅顽抗,垂死挣扎。
接连打伤数十人,并自身也受伤多处之后,已被开国将军程振之子程劲一剑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