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深吸几回,以便得些冷静,后打断高南闭目而思,从新梳理头绪。
行水宫察奸,皇帝遭人毒害;
内奸咬舌自尽,順仪涉嫌投毒被禁;
查获血书真相呼之欲出,宋凛被召往衍宿换血……
几件事情之间,是否存有关联?若有联系,又当如何解释?是无巧不成书?还是一切皆必然?
总觉蹊跷匪夷,奈何无可突破,萧立只得拿出血书再做一番详看。
然而低声反复咏念其上内容数十回,他仍然不解其意,视线移向高南,似疑问又似自语:“不过,内奸也好,毒谋皇上也罢,似乎……都在围绕三爷展开?
莫非,有人想借皇上中毒一事,置三爷于死地?将順仪娘娘牵扯进来,不过计中一环?
这封血书,被人刻意放于庚年卧房,显然意有所指……”
一边思忖,萧立一边伸手在地上或写或画,高南跪坐侧旁,半晌也看不明白他指下所写,尤觉费神费力,于是从怀中取出一方小盒递到跟前:“立公子,你这般画法,再试百遍,恐也无用,不妨用这胭脂试试?”
“哦,多……多谢……”萧立表情微愣,后颔首接过,却不调侃高南为何随身携带此物,蘸开胭脂落地疾书。
——此子不教,双亲之过;合当受掳,微赎己罪;恩义固重,情理为大;孽缘即成,终有了结;甘为先儆,以效后尤。
“不教之过,了结孽缘……”再又一阵沉吟,萧立心不在焉问道,“高南,庚年入宫之前,可有甚么不堪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