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不敢耽搁,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拖着他往公路走去,艰难走了不到十米,身后嘭的一声,车子爆炸了,他的司机到底还是葬身火海之中,没能抢救得下来。
温乔也没工夫去伤春悲秋,把人拖到公路上,救护车就来了,救护人员迅速把傅南礼抬上了担架,问温乔:“你是家属吗?”
温乔懵懵然道:“是……是,我是家属。”
“家属一起上车,快,病人伤得严重。”
温乔忙不迭地上了救护车,一起往医院去。
救护车上做了一些急救,氧气罩,电击除颤,止血,不锈钢托盘里瞬间多了一堆染满鲜血的纱布和棉球,温乔看得触目惊心。
十五分钟就到了最近的医院,傅南礼被推进了手术室,护士台的护士借了一套护士服给温乔让她换下已经湿透了的衣服。
换好护士服的温乔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就开了,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对温乔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句,温乔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傅南礼没有生命危险,她就没有生命危险。
“患者的伤主要在脑部,我们看了他的脑部CT片和脑电波图,等他清醒,或许会有一些后遗症。”
“比如?”
“失忆。”
温乔嘴角止不住上扬:“你说失忆?”
医生狐疑地看着她,这不是家属吗?听到病人会失忆,为什么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