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易容着的苏北故意凑上去问:“我们四个闻名而来,这初来乍到的,也不懂规矩。敢问几位大哥,咱们贾府的场子有没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规矩?”
听了这话,四个大汉面面相觑着,片刻之后拍着苏北的肩膀,说:“规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只不过你要是欠得多了,什么后果你们自然明白。”
“行啦,都别在这唧唧歪歪的了,都进去吧,场都开了老半天了,再不进去,连隔夜饭都你们的份。”大汉粗声粗气的说道。
一听这话,苏北赶忙拱手作了个揖,道了声谢后,装作跃跃试的模样,搓着双手进去了。
钱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守在外头的人比一般的赌场要多得多,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又不是来大手笔消费的,他们可是来干正事的。
穿过长长的阶梯,四人进了一个地下室,在入口处正好碰到一个想逃跑却被抓住的人,这人估计是在赌场里欠了不少,又还不上吧。
这种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也多半如此。
进了赌场后,四人的耳朵立马就被各种嘈杂的污言秽语,买卖的吆喝声灌满,震得人头直发昏。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好啦!都离手了离手了。三、二、一!开!诶好,小,买大通吃!”
“特么的,劳资这都几把了,押大开小、押小开大!说!你们是不是出老千!”
诸如此类的喧嚣充斥着整个地下场子,不仅耳朵在震,头在发昏,整个地面都好像在震动。
耳朵听是听完了,难受也没有办法。因为更难受的,还有眼睛。
放眼望去。输了钱掩面哭泣的、抱头悔恨的、砸东西的、还有玩得面红耳赤,干脆打着赤膊的。
外面寒风阵阵,而这里面却是一番气腾腾的景象,苏北苏南都担心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会掉下来。
各种说不清楚的、说不上臭也说不上香的气味直冲鼻子,闻着就很不舒服,仿佛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口一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从他们的表上看,输的居多,而赢的只在少数。
也不知道是今天正好被宋平他们碰到了还是怎么样,倘若天天都像今天这样,那这里头的流水账和油水得有多少啊。
这也难怪贾从和贾原要争这块地方,这油水也太肥了点吧。
“站在门口的那几个,进不进来了,不想玩的麻溜的给爷滚,别站在那里碍眼!”一声粗野的叫骂声从人群的嘈杂声中传出。
宋平当是谁呢,原来是个输得在哪里指天骂地的人,这种人不理也罢。
“宋平兄弟,要不要看兄弟我怎么赢得他们哭爹喊娘啊?走走走,我温献今天给给你们露一手。”
说着,温献信步走到一张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