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呵呵一笑,又帮那位卡哇伊拉开了车门,这才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然后快步跑过去打开了电子大门。
叶风一走进来便被这演武厅里的陈设给吸引住了,两边全是武器架子,十八班冷兵器应有尽有。中间则是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有几块儿地方竟然加了松软宽敞的海绵垫子,想必是那些初学者们练习的场地。
“我大伯年轻的时候性子很倔,得罪了不少南都的富商巨贾。后来跟一位大老板当了保镖,去了北都,之后就杳无音信,没了下落。
我爸爸这两年上了年纪,每次想起大伯就偷偷地躲在房间里面掉眼泪。可是,他又常常为年轻时的事情耿耿于怀,不愿意打听大伯的消息。
所以,我这做晚辈的没有办法,就想着私下里找一找,看他老人家是否健在,能不能回南都来和我们见上一面。或者干脆就搬回来住,也享享清福,认祖归宗不是?”
“哦!”叶风点头,还真在演武大厅的角落里找到了张振东老爷子的照片。那时他年轻帅气,眼眸之中暗藏杀机,一看就知道是吃了不少苦,身怀绝世功夫的高手。
他一身黑衣,潇洒不羁,浑身上下充斥着桀骜不驯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主儿。旁边还站着一位白色衣衫的男人,年纪略轻,和张振东有几分神似,却一身正气,看起来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那照片下面署着日期和姓名,叶风凑近一看,果真就是张振东和他的堂弟,铁腿拳王张镇山。
张浩见叶风看的入神,就没有打扰,而是快步进了后堂。他打开保险柜,找到支票本,“唰唰唰”写了一行数字后,撕下来塞进了口袋里,这才又将支票本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你认识我大伯吗?”
叶风的身后忽然响起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似泉水叮咚,又像云雀轻鸣,让人情不自禁的愉悦起来。他转过头来,看着那位卡哇伊说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那女孩子一愣,琼鼻就皱了起来,说道:“我叫画眉,是张浩的亲妹妹,…”
“你画不画眉,和我有什么关系?”叶风对这样的装扮不感冒,白了她一眼,就朝旁边的武器架子走了过去。顺手拔出一杆方天画戟,比比划划的挥舞起来。
“丑死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温侯再世吕布投胎吗?呸,站着没我哥哥帅,坐着没我哥哥高,你拽什么拽?”卡哇伊板着脸,把嘴一噘,斜着眼睛看向房顶,心里却咬牙切齿,咽不下这口气。
叶风一愣,他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就把那杆方天画戟放回到原处,看着卡哇伊小声说道:“你多大了?满十六岁了吗?”
“----关你屁事?”卡哇伊白了叶风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房顶,似乎那上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一样。
“我猜你应该有十八、九岁了吧?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发育,这没胸没屁股的,也只能穿穿这种大龄的童装。哎,可惜喽,白瞎了一张好脸!”
叶风说着,还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样子,就像看到了一张百元大钞掉进马桶里面冲走了一般无奈。
“你,真无耻!”画眉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指着叶风的纤纤玉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呀!”叶风不以为然,目光故意往卡哇伊的胸口瞄了瞄,砸吧着嘴说道:“我女票的胸已经够小了,常被我比喻成小笼包。和你一比,我顿时觉得欣慰多了,你这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两颗肉丸子。”
“----叶半条,老娘和你拼了!”画眉自小被家人给宠坏了,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她跺了跺脚,一蹦三尺高,张牙舞爪的便朝叶风扑了过去。
“我咧个去,还当你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原来也是位骂街的泼妇,小辣椒!”叶风的脚下一滑,疾风步瞬间使出,人便腾挪跳跃,围着卡哇伊兜起了圈子。
“----有本事你别跑?”
“----有本事你别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偌大的演武厅里追逐起来。墙上的电子时钟悄悄的跑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天便自此拉开了帷幕。
大门没关,外面的事物便一目了然。街上的车辆已经十分稀少,却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一个女人。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看到她,叶风的脑袋“嗡”的一声就懵了,心想:这狐妖的胆子也忒大了吧?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她这是存心挑衅,找上门来寻刺激的吗?
可是,当他看清楚狐妖的目标,竟然是追着自己打骂的卡哇伊时,心里又微微有些错愕。难不成,他们有仇?还是说,狐妖想把画眉占为己有,或者是当做美餐吞入腹中?
卡哇伊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女人,见到她由远及近,还用伶俐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忍不住怯生生的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谁?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乖女儿?我是你那可怜的后妈呀!”
女人说着,缓缓地拨开挡在面前的枯黄头发,露出一张满是烧伤的狰狞脸颊,吼道:“还我脸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啊!”卡哇伊吓得惊声尖叫,她两腿一软,竟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还忍不住大声喊道:“哥,…哥你在哪?那只打伤爸爸的狐狸精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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