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舍不大,但也足有两三个平方,里面铺满了松软的稻草,如果没有鸡屎的话,用来约会偷情打野战,倒不失为一处绝佳圣地。
毕竟,谁会想到一对儿饥渴难耐的小情侣,会光着屁屁躲在鸡舍里面做运动呢?先不说,晚秋的天气很闷热,光是那些飞来飞去的蚊虫,就够里面的家伙喝一壶的。
“----他们要过来了!叶风,你赶紧醒醒呀?咱们是人,又不是鸡,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该怎么办?”米苏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贴在叶风耳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了这些话。
叶风猛地睁开双眼,那眸子里闪烁着墨绿色的光芒,把近在咫尺的米苏吓了一跳,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有我在,你怕什么?”叶风一只手捂住米苏的嘴巴,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十分谨慎的转了个身,米苏便稳稳地躺在了鸡舍的内测。
“不用担心,只要等到天亮,我们还没有出现,李纯阳和守在酒吧外面的警察们就会冲进来。我不怕什么死神丘吉尔,只怕到时候他腿长跑得快,咱们追不上。”
叶风的脸上写满了自信,看得出来,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只禽兽应该能够搞得赢丘吉尔才对。如此说来,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喽?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米苏的眼睛就睁得大大的,一脸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的稻草。她有些拿
捏不准叶风和自己发生关系的时候,是不是也被那个死神给迷惑了心智。
无论如何,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他叶风的女人,他会怎么对待自己,便成了米苏此刻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就当米苏鼓足了勇气,转过身来想要问问叶风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举着强光手电筒,朝他们所在的这个鸡舍走了过来。
“我说兄弟,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猜这个鸡舍里也是一男一女,呸呸,我是说一公一母。多了不算,咱们只赌五百,你敢不敢?”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黑鼻头胖子的,他身高体重,说起话来就有些喘,语气也慢悠悠的,一听就知道是什么脾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赌?你赶紧抓吧,这天呀,马上就要亮了。”
白耳朵的瘦保安钻进那一排最后的鸡舍里,竟然从里面抓出来了三只小母鸡。他脸色微微有些错愕,就咬了咬牙说道:“行呐,我就舍命陪君子,跟你玩一局。”
说完,白耳就手脚麻利的将那三只小母鸡捆好,丢在了鸡舍前。这才抓起一把稻草,擦掉手上的鸡屎,然后笑呵呵的朝着黑鼻头走了过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最后一个鸡舍里,装的绝对全部都是母鸡。因为新月教有着十分严苛的级别限制,无论是献祭还是供奉,都必须从高到低,依次而来。
既然前四个鸡舍都是一公一母,接下来那个又是三只母的,这最后一个,八九不离十也装着三只母的。新月教以女为尊,以阴至上,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女孩子来祭祀。
至于那些公鸡,除了充当新郎,绝大多数都只是被当做礼品,或者是赠品,送给了教徒,或者是死神的朋友。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枉哥哥我时常帮衬你。看好喽,我可要动手抓鸡了!五百块,输了可不许反悔?”黑鼻头的胖保安说着,就趴在了地上,举起手电筒,脑袋便钻进了鸡舍里。
叶风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准备好了无影神针,看见黑鼻头把大脑袋钻了进来,手腕一抖,那闪着寒芒的光针便扎进了黑鼻头脖颈上的穴位里。
----什么情况这是?黑鼻头瞬间便被眼前这情形给惊呆了,死神不是说今晚的男男女女已经被施过法,全都变成黑脚肉鸡了嘛!怎么这最后一个鸡舍里会有两个大活人呐?
搞什么东东?还特么在自己脖子上面扎东西?活腻歪了吗?黑鼻刚想要大喊大叫,却感觉一股子寒意瞬间自脖颈处袭便全身。
然后,他浑身上下像是被塞进了冰箱里一般,又冷又麻,嘴巴张不开,舌头不能动,想出声求救,已然是成了奢望。
“告诉我,外面的黑脚肉鸡是不是人变的?还有,你们是谁?那个丘吉尔,又是谁?月湖在哪?那新月教的护法巴郎,又在哪?”
脑海之中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男音,黑鼻大吃一惊,他看得十分清楚,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根本就没有张嘴。他唇齿未动,又是怎么跟自己说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