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过去看看吧,宜早不宜迟。万一他是假死,或者是装死,别直接跳起来逃走了,我们可就傻眼喽!”陈浩轩看着还腻歪在一起的叶风和小李,语气就有些酸。
米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人生的大喜大悲来的有些快,她完全还没有做好准备。----导师究竟在搞什么鬼?他是不堪那些新月教徒们的纠缠,才选择假死,想要躲藏起来避祸吗?
还是说,…他本身就是那个新月教的信徒,与其他人结怨生仇,被人家报复,先催眠,然后再灌下了那杯毒药呢?
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脸庞的女人,她临死之前,到底有没有将腹中那个女婴生下来?
还是叶风说的对,无论如何,都应该做一个亲子鉴定。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至少不用再这么苦苦的煎熬了。
就当叶风和陈浩轩他们一路风尘,近似小跑的来到一街之隔的附属医院时,却发现小张和那位急诊医生,正吵得不可开交。
“----怎么了?”陈浩轩见状,连忙就喝止了小张,强勉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那位急诊医生说道:“我是陈浩轩,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陈浩轩的话,那位急诊医生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的同事背了一位没有呼吸和心跳的休克病人过来,说要急救。
我问他病人出现这种状况多久了,他先是回答不上来,又说差不多三四个小时,或者是四五个小时了。
要知道没了心跳和呼吸,5分钟就有可能致命。他这么说,不是在撒谎,开国际玩笑吗?
这也无所谓了,我给病人做了一个心脏复苏术,没有什么效果。就想着赶紧让护工把人给推到急救科用电击试试,没想到那病人却直接化成了一滩血水。
我当了十几年的医生,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再三确定之后,就把护工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了你们的小同志,可是他不相信,非说是我们把人给藏起来了。
我就算胆大包天,也不可能把一个将死的病人给藏起来吧?这不是污蔑是什么?你们穿着警服,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反而在这里影响我们治病救人。我就想问问,这是什么道理?”
听到医生的话,陈浩轩那张苦瓜脸就更加难看。他转身瞥了叶风一眼,先是安慰了医生几句,这才询问起那张带着血水的病床在什么地方。
医生说护工也吓坏了,病床就没有收拾,直接仍在了楼道尽头的清洗室。他也是满脸疑惑,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呃,就算是一具尸体,怎么可能会在一瞬间就化成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血水呢?
“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我们的小同志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冒犯之处,还请多多担待。您先忙,这病人也挺多的,就不要再耽误他们的宝贵时间了好不好?”
陈浩轩久居高位,自然懂得怎么圆场,见急诊医生点了头,不再纠缠,也就对着他笑笑,拱了拱手。这才和叶风一起,脸色凝重的朝着楼道尽头的清洗室走了过去。
“----师父,…那医生说的是真的吗?这大白天的,病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变成一滩血水呢?反正,…我是不信,我还是觉得那个急诊医生有嫌疑,还有那个护工,指不定就是他的帮凶。”
小张和小赵是今年才刚刚毕业的实习生,因为陈浩轩曾经受邀,给他们所在的班级上过几节有关刑事犯罪心理学的课。所以,他们两个干脆就拜了这位大队长为师,跟在他屁股后面累积经验。
小赵前两天受了伤,陈浩轩的心里有些内疚,于是,危险系数稍微高一些的案情,就把他们两个给自动过滤了。这也是小张为什么不知道张镇山老爷子,也是化成了一滩血水的根本原因。
“你在这旁边守着,别让人过来打搅,我跟叶风他们进去看看。以后呀,这事情在没有确定之前,千万不要乱下结论。小伙子,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切可皆有可能呀!”
“----我知道了师父。对不起,给您老人家丢人了。以后,我会管好自己的嘴,多做事,少说话。”小张的脸上爬上一抹绯红,陈浩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鼓足勇气,一脸警惕的站在了清洗室的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