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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选择

很快,惊讶就被惊喜所取代了。

因为,这一次醒来,我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我已经彻底与虚弱这个词无缘了!感觉一口气能上五楼!不费劲的那种!

果然吸血鬼就是得补充血液才行啊!虽然味道很难吃,但是,它作为主要营养物质还是很给力的!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跟我去用晚餐吧!”

父亲倒没有在意我之前的表现,他很快就站了起来,到镜子那边整理仪容去了,眨眼间就恢复了帅气整洁的模样。

我也有样学样地走了过去,不过却是他帮我整理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发现眼睛已经变色了,从之前看到的碧蓝色变成了现在的血红色,这就是我变成吸血鬼的证明。

然而,咧起嘴才发现,我的尖牙还没长完全,还很短,只比普通牙齿长了大概半厘米左右,看起来怪怪的,嗯,意外的还挺萌。

走去餐厅的路上,我问了他几个问题。

“父亲!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卢法斯·伊格尼斯,血族公爵,活了有一千多年了,没有妻室,对这个回答还满意吗?”听到我的问题后他走到了我旁边,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再加上这谈笑般的语气,别人会怀疑我们是两兄弟吧?

我再次对这个不正经的父亲无语了,随他出去参加宴会的话绝逼会很丢人吧?

于是我瞪了他一眼,一脸冷漠地回了句,“哼,勉勉强强吧。”

“哈哈,我家米修原来是那么严格的人啊?还有其他想问的问题吗?”对我的冷漠他倒是一笑置之。

“那个……为什么明明有仆人还要亲自帮我擦身体还有带我去洗澡啊?公爵的地位应该很高的吧?”

其实,我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的,但是,如果我真那样问的话,感觉他会大大地自夸一番吧?一想到那画面我就提不起劲来,于是换了种说法。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他自豪地说道,“父亲对孩子好是应该的!”然后他就跟逗狗狗一样摸着我的头。

我并没有反抗,只是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并冷声质疑道:“你没骗我吧?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待新生吸血鬼的方法很娴熟啊?”

他明明就是老司机,居然还在我面前装萌新?信他才有鬼咧!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过的吧?你是我唯一的血亲!唯一一个身上流淌的全是我的血液的血族!”

“也不是我想隐瞒,我确实有制造过其他血族,但是,那些混血种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呢?他们都只能算是奴仆与工具,那也是他们生存的意义。只有你才是我的孩子,才有资格被称之为伊格尼斯家的子嗣!”

奴仆与工具?

那样的生存真的有意义可言?

我无语了,瞬间觉得吸血鬼的世界好黑暗,根本就不把混血种当人看啊!这搞得我都有点不敢靠近他了,不知不觉就停下了脚步。

他仿佛再次看穿我了,苦笑着叹了口气,“呵呵,觉得我很可怕吗?”

“……”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按照既有的法则在行事罢了,但是,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对。

“傻孩子!我不会强迫你去接受这种说法的,也不会要求你必须怎么做,你可以跟我拥有不同意见,但是,要记住两点!首先,有些东西并不只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还有,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孩子!”

说到最后时,我注意到,他的右手稍微动了一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不过马上又插了回去。

估计他又想摸我的头了吧,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大概是怕吓跑我吧,与此相反,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无比开朗的笑容,让我觉得莫名的心塞。

说完后他就再次迈出了脚步,往前走去,然而,比起刚才显然多了些许失落,背影中带着一种被秋风吹拂着的萧瑟感,他大概对我很失望吧。

听到他说的话,搞得我心里好混乱,好纠结,看到这样的他,又让我很是过意不去,好想追上去安慰他……

实在是想不通,把那些烦恼全都揉成一团丢掉,我决定不去想那么多了。

反正那些事也不是我这个新生吸血鬼能左右得了的,而且,整天想着左拥右抱一夜五次的我真的算得上是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