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星涧与宁赟随着他上了楼,帮他们安排好客房后,阿福便识趣地离去。
宁赟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桌前,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敲打着桌面。
世星涧身在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局促难安。
虽然他知道,宁赟之所以要一间房,是怕晚上出了他们之中有人出了差池。
而且,若晚上当真又发生前两夜之事,两人在一室也好出手有个照应。
可是,即便是知道她的意思,世星涧却从未与姑娘家共处一室,难免有些心慌。
宁赟托着下巴瞅了他一眼,笑道“修仙之人不是修行先修心么?世家公子如此坐立难安又是为何?”
世星涧因她一言,更显局促,仿佛是被人戳穿了什么秘密。
他调整了个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宁姑娘见谅,在下只是……只是从未与女子单独相处过,不知应该如何才不会唐突。”
宁赟放下托着下巴的手,转动了下身子,让背靠在桌子上。
“都说潮生涯的公子,个个知书达理,通晓世情,为人更是彬彬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世家公子不必拘谨了,将我当成男子便是!”
世星涧心道自己修仙问道,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姑娘,实在是的失潮生涯的脸面。
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两人无话,直至深夜。
子时刚过,外面果真响起了家畜的叫声。
那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痛苦,却转瞬间归于平静,代表了死亡。
世星涧起身便要推开窗子跃下,被宁赟按住了手臂。
“等等!他还没到街上!”
那些家畜的叫声只在寻常百姓家里,若照前两日来看,来人必然会在做完一切之后,将尸体扔在街上。
他们屋里没燃灯,随着沉闷的声响在窗外响起,他们一齐到了窗前。
世星涧轻轻将窗子打开一条缝,只见一个身黑乎乎的人正将那些家畜的尸体扔在街上。
他当即推开窗子翻身跃下,宁赟紧随其后。两人落在城中的街道上,将来人堵在了中间。
‘遣芳’随后出鞘,泛着青色的灵光。
宁赟从腰间抽出一把佩剑,细长轻薄的软剑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来者何人?为何要在此祸害百姓家畜?”
来人似乎对他们并没什么畏惧,垂在身侧的双手同时翻转,汇聚出一团强而力的灵光打向他们两人。
随着他的灵光而至,世星涧与宁赟同时飞身而上,避开他的攻击,持剑朝来人刺去。
世星涧想过好几种可能,甚至怀疑这世间可能存在着原始的野人,也或者是什么化作人形的妖兽,却独独没有想过竟然是身怀灵力的修士。
对于他们的两面夹击,来人丝毫没放在眼里。
在他们的剑光到来之际,来人抬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以灵力将他们的佩剑握住。
而后手臂一扬,将他们两人同时向外翻去。
世星涧一个后翻轻轻落了地。
宁赟修为不及世星涧,在落地之际后退了一丈有余。
世星涧目光扫过她的脸上,却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
随后,世星涧指尖掐诀,操控‘遣芳’往来人跟前极速飞去。
宁赟见此,软剑离手,与世星涧的‘遣芳’同时发出了攻击。
两道灵光闪耀的剑,将黑色中的街道照亮,如同蒙上了一层月光所铸的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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