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
军士们收纳营帐,整装待发。
“陛下,该启程了。”一位太监在主帐外在躬身等候。
“陛下?”
见里面无人出声,太监不安的撩开帐帘。
只见“赵茂”背对着盘坐在营帐中,怀中抱着一人。
“准备一份上好的棺木。”花葵不舍得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抚摸着赵茂的“脸”,轻声道。
“是。”
太监对此也不敢问,退了出去,老老实实吩咐下面人准备。
少顷,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的棺材摆在营帐中。花葵轻轻的将赵茂的遗体放入棺材,对着太监吩咐道:“派人将棺木放入皇宫冰窖。”
身后的太监低着头,应声道:“老奴遵命。”
装有赵茂遗体的棺材被人抬走,装上马车,往开封驶去。
花葵望着马车的方向,心中回想着与赵茂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眼睛微微湿润,但眼神却渐渐坚定。
心中暗道:陛下放心,花葵定然会为你报仇,杀了那个刺客,不,灭了整个金国为你陪葬。
你的大宋,我会替你好好守护。爱你所爱,忠你所忠。
花葵虽面无表情,但心中浓烈的哀伤感染着内力,瓶颈自然而然的破开,先天晋升。
身后的太监,莫名其妙感觉鼻子一酸。
雁门关,黑云堆成了一整片,象一块厚铁,渐渐往地面上沉,似乎已经盖到了山丘上,再过一会就得把山脉压扁。
狂风像浩浩荡荡的马队疾弛而来,席卷而去,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金国大军正在拼命攻城,推着云梯架在城墙上,兵士们快速向上攀爬。
守城的宋军用撞车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云梯。大量的镭石滚木往城墙下倾倒,砸死一大片敌人。
志文手持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墙上,目不斜视,上来一个金兵便是一刀。修炼耐力经脉图,体力远超常人,大刀都换了几把,却丝毫不觉疲惫。
偶尔有金兵用刀砍在志文脖子等未被甲胄保护的部位,只能听到金铁相交的声音,却连一丝印迹也无。
这只不过是金国一次试探性攻城,短短两个时辰便鸣金收兵。
金兵如退潮般离去,只留城墙下堆积着厚厚的尸体。
完颜阿骨打已随大军来到雁门关外的金国营帐中。
“探子来报,宋朝皇帝安然无恙,只不过死了个小将。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连人都分不清,你这叫谎报军功。”完颜阿骨打气愤着将情报扔到独孤剑脚下。
独孤剑将情报捡起,打开。眉头皱起,自己理应不会认错人,那一剑确确实实点破了宋国皇帝的心脏,难不成是随行的军医将其救了过来。
并且一天就完全愈合,实在是不可思议。当然,更大的可能便是这皇帝狡猾,找了个替身迷惑了自己。
当即转身往外走去,冷漠的声音响起,“今夜必斩宋帝。”
深夜,淡淡的星星仿佛被蒙在一层纱幕后面,隐隐约约。
雁门关府衙中,花葵坐在床边,手握着一柄长剑,剑柄上点缀着玛瑙珠玉,剑鞘两面各浮现一条五爪金龙。
这是大宋皇帝专用的佩剑,乃一代代传下来的,削铁如泥,刃不沾血。
以后自己不能再用银针对敌,以防被人察觉不妥。
屋外的风使劲的摇动着窗户和房门。
“膨”
房门似乎是被大风吹开,刮得烛光摇曳,烛泪淌流,烛光闪烁,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