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摸索着往前面走,来到了一个水池边上,这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的水正不断地冒着热气。
张青用手试了试水的温度,水温正好,于是开始寻找能放衣服的地方。
这时,水池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张青不知道里面有人,急忙问:“有人吗?”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是谁在那里?”
张青听出是刘爷爷的声音,便道:“是刘爷爷吗?我是张青。”
刘爷爷道:“哦,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那些不思进取的修炼者呢。”
张青找到一个干燥的角落,把衣服放下。
过了一会儿,他摸索着下到了水池里。
下水之后,他顿时觉得浑身舒坦,忍不住很爽快地叹了一口气。
刘爷爷道:“这是青林山特有的温泉,每天修炼完以后来泡一泡,舒筋活血,对身体有好处。”
张青一边洗一边道:“原来是温泉,难怪我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刘爷爷很惬意地哼起了小曲儿。
过了一会儿,刘爷爷突然问:“张青,你刚才来的时候,宿舍里有人吗?”
张青不明白刘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如实回答:“有啊,其他人都在宿舍里面。”
刘爷爷骂道:“这些小兔崽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晚上连静修都不去,看我待会儿不好好收拾他们!”
刘爷爷从水池里面出来,隔着浓浓的水雾对张青道:“张青,你是新来的修炼者,我给你几句忠告。”
张青道:“爷爷请讲。”
“不要以为我们土院现在没有多少人,又没有几个老师管教,就认为可以在这里混日子。也千万不要像那些小兔崽子一样一天到晚不好好修炼,净想着转院。
其实从土院转出去的学生,最后都没有一个是成功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道心不坚,吃不了苦。土系的技能修炼起来确实要吃不少苦,但其他系的技能也是如此,没有哪种技能可以轻轻松松地炼成。这些傻孩子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以为转到其他院就要轻松得多,要厉害得多,却不能体会到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到头来只会白白浪费时间。
当然了,我说这些不是在针对你,你是新来的,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希望你能够心无旁骛地好好修炼。”
张青道:“刘爷爷的教诲,张青谨记在心!”
刘爷爷“嗯”了一声,慢慢地走出了澡堂。
张青回味着刘爷爷刚才的那番话,更加坚定了修炼的决心。
过了一会儿,只听刘爷爷在换衣间大声嚷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竟然敢把我的衣服拿走,好大的胆子,都给我滚出来!”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那些修炼者的哀嚎声。
张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洗完澡,穿上新衣服和鞋袜,跑出了澡堂。
一走出去,他就看见刘爷爷披着长袍,怒气冲冲地瞪着上空。
张青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那二十几个修炼者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举到了空中。
他们一个个手脚乱动,纷纷哀求道:“刘爷爷,我们错了,求你放我们下来吧!”
刘爷爷严厉地看着他们,道:“胆子越来越大了,偷了我的衣服不说,还在我的柜子里放几只大蟾蜍!怎么,你们都要去其他院了,所以想要报复我?”
修炼者们慌忙解释:“刘爷爷,不是这样的!”
刘爷爷看了一眼张青,顿时就明白了,道:“说吧,是谁带的头?现在最好主动承认,否则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悬在空中的修炼者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吞吞吐吐地不敢承认。
最后,有人指着李青书道:“刘爷爷,是李青书出的主意,他想要教训张青,所以就让我们过来偷张青的衣服,我们以为澡堂里面只有张青一个人,所以就——”
张青听了,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这些人恶作剧的对象。
不过好在他没有把衣服放在外面,不然的话就真的着了他们的道了。
李青书大声辩解道:“不是我带的头,他们也有份!”
刘爷爷穿好了衣服,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吓人,厉声喝道:“不用解释了!既然你们都不想留在土院了,院长又不在,那我就暂时做个主,替院长好好惩治你们一番!”
修炼者们纷纷求饶:“刘爷爷,我们知道错了!”
刘爷爷气呼呼地背着两只手走出了澡堂,随后,漂浮在空中的修炼者们也一个个地跟着飞出了澡堂,空中传来一片哀嚎声。
张青急忙跟了出去。
当晚,李青书被罚在禁闭室紧闭七日;其他人被罚在宿舍外面站一晚上,并且暂停修炼三天,全部在菜园劳动,如有违令者,刘爷爷亲自上报胡院长,将其从土院开除。
院里的几位老师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刘爷爷虽然只是个厨子,在土院的地位却一点都不逊于这些老师,所以老师们都支持刘爷爷的做法。
刘爷爷对几位老师道:“明天早课,大家都来黄堂,我要亲自上一课,是时候好好整治一下土院的这些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