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明日，启程！
“当年老人皇大限将至，妖族趁机祸乱，涯儿侠义之心，定然是气盛了些，孤身一人前去妖族国境，一人便将妖族搅了个天翻地覆，妖皇布局十年之久的谋略，也被涯儿一人所打破。当年论其实力，乃是人族第一大高手，论其威名，众家族众宗门也是瑟瑟发抖的人物。老人皇大限之日，更是将这人皇一位禅让给涯儿，只是涯儿生性不羁，难谙仕途，便将人皇一位让给了其义弟，也便是如今人皇，周啸天。也是当年紧随其后，年纪轻轻便成就非凡的人族第二大高手。”
听闻此处，林牧眉间甚是精彩：“想不到，当年人族第一高手居然是老爹？当今人皇是老爹的义弟？”
藏在自己心头数十年的话，此刻终于是得以诉说，肖老便一吐为快，继续说道：“当年，你父亲树敌颇多，也便在三十五岁那年，隐居于乌陵山脉，怕仇家牵连于我，便不再与我联系，往后便是他在昆州城外，我在昆州城内，鲜有交集，你父亲也说从此不谙世事，我知道，这是他为了保护你们，保护我这老头子。可他终究是侠义心过盛，心中满是疾苦百姓，隐居五年后，也便是十六年前，听闻妖族便又卷土重来，便孤身一人，又前往北方，抗击妖族，可这一去便没了音讯。”说到此处，肖老顿了顿，问林牧：“小牧，你今年多大？”
林牧正听得入迷，突然听到肖老所问，连忙答到：“小子今年虚岁十七。”
肖老天后若有所思，继续道：“看来当年已然是有了你，呵，涯儿这都不告诉我，我这老骨头，怕什么仇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又望向林牧继续说道：“你父亲当年去往北方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而你的母亲以及李老也便再也没出现过。若不是当年我感受到一股浩瀚灵力自乌陵深山传出，我都不知道涯儿去往北方的消息，而后我更是寻遍乌陵山，也难以找到念儿的踪迹。不知为何啊。”
林牧听至此，便说：“小子自小只见过李老，打我记事以来，李老便要求我深居简出，隐匿在深山之处。”
“原来如此。”听闻此处，肖老点了点头，道。
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问：“你母亲？”
“下落不明。”林牧自小便没见过父母，只有李老陪伴自己身边，自然是不知。
肖老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也便知道当年之事恐怕并不简单，犹豫着是否要告知林牧其母亲的背景。
林牧见肖老这般模样，尤为不解，问：“您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你的身世，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除非必要之时！”肖老知道自己今日所言怕是会打破林牧这往后的平静生活，连忙嘱咐林牧。想起林牧之母的故事，肖老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林牧是好。
“小子知道了，谢谢肖老今日解惑。”林牧这十七年来，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不凡，一时间，信息量之大，难以消化。
见到林牧眉间紧皱，肖老不知告诉林牧这些往事，是好是坏，心中不禁发问：“老家伙，你独自一人将小牧养到这么大，为何不曾来找过我？”心中是对李老的埋怨。
蓦然，肖老突然问：“李仲那老家伙，如今怎么样了？”
林牧见肖老提及李老，心中不由一紧，随即表情逐渐深沉下去。
见状，肖老也是猜测出一二，眼神之中的期许，逐渐冷淡下去：“那老家伙，莫不是先我一步，去往九幽？”
“嗯”哽咽之声自林牧喉咙之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