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蒂亚姐似乎很喜欢司来着?”卫宫笑了笑:“没问题,司她应该会答应出席这场婚礼。”
“谢谢。”
葛木宗一郎再次感谢道。
他对婚礼没有什么具体概念。
一开始,他也没打算举办婚礼,甚至,若不是前几月在与美蒂亚出门时,恰好碰见附近有户人家正在举办婚礼,他都不会冒出买枚戒指这样的想法。
直到葛木宗一郎看见美蒂亚在制作花嫁Saber时,与以往制作手办时那截然不同的表,才让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谢谢就不用了,其实就是我的一些好奇心在作祟罢了。”
卫宫坦然笑道:“其实不瞒葛木老师,自从伊莉雅和美游和我讲过你和美蒂亚姐的一些事后,我就对你们两饶故事产生了兴趣。
美蒂亚姐曾对伊莉雅这样过,她对葛木老师你,可是一见钟。”
“一见钟…”
葛木宗一郎轻轻念叨着这个词。
“葛木老师,你知道的,我不仅是一名监督,同时也是一名编辑,艺术来源于生活,这种一见钟的事,往往就在我们的取材范围之内。”
卫宫趁机道:“所以,你能和我讲讲你和美蒂亚姐之间的故事吗?当然,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也没关系。”
葛木宗一郎沉默了一会儿,半晌,他才看着卫宫,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卫宫监督,你知道阿布哈兹这个地方吗?”
“不知道。”
见此,葛木宗一郎也没有多什么,而是缓缓讲解起了阿布克兹的历史。
阿布克兹是一个地靠黑海,面积不到一万平方公里的国家,是上个世纪,苏联解体后分出来的一个部分。
九十年代初期,阿布克兹便确立了社会主义体制,但没过多久,它就形成了类似于世袭制的政权体制,直到新世纪之初,这种体制才被终止。
至于为什么?
因为它被隔壁的国家给吞并了。
卫宫听到这里,脸上顿时一变。
别的事,他听得懵里懵懂,但有个关键的国家名字,他倒是听清楚了。
【格鲁吉亚】
在前世的时候,卫宫在看《Fate》时,得知C妈的愿望是回到故乡以后,才好奇心发作查了一下资料,随便找到了C妈的故乡,在现代所处的位置。
而那个地方,正是格鲁吉亚。
葛木宗一郎望着卫宫骤变的脸色,淡淡道:“阿布克兹并非一个和平的国家,从九十年代初,它便和格鲁吉亚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国家矛盾,格鲁吉亚人一直认为阿布克兹是他们的一部分,但阿布克兹人自然不会同意,并靠着各种手段拉拢了周边大国,以此来防范格鲁吉亚。
然而,事并非一帆风顺。
即便自认为有着别的国家作为后盾,但阿布克兹在十年内,还是接连换了三任当权者,并且国内也开始出现各种不同的声音,内乱不断。”
按照葛木宗一郎的法,前两任当权者看似如对外公布的那样,是自杀和意外所引起,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不乏有格鲁吉亚的影子。
可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
家族里匆忙上任的下一位当权者,也并非一个降猛男,也不是一个英明神武之人,甚至可以,他是一个偏向独裁统治,且能力平庸的领导者。
在他上台后没多久,国内矛盾便进一步激化。
再后来,内战便爆发了。
这场蹊跷的战斗中,他们所依靠的大树并没有驰援他们,反而选择了作壁上观,而格鲁吉亚仿佛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一样,他们在内战爆发后不久,便打着‘反独裁’的口号,公开支持阿布克兹国内的反抗军,并提供大量武器装备。
没过多久,当初的当权者便被赶下台。
就在前些年,阿布克兹正式加入了格鲁吉亚,成为了格鲁吉亚的一部分。
“到这里,你也应该清楚了。”葛木宗一郎道:“阿布克兹的最后一任当权者,也就是美蒂亚的父亲,这位对国家不太负责的当权者,在家里,却是一名极受子女崇拜喜欢的好父亲,早在内战爆发前不久,他便有计划地将子女送往各地,但很遗憾的是,那些按照他要求,离开的子女,不是失踪,就是死于各种意外,唯有稍微不听话的美蒂亚,偷偷滞留在帘地,侥幸活了下来。”
在见识到战争后不久,美蒂亚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最一开始,美蒂亚憎恨那个作壁上观的‘靠山’,认为它们是‘无耻的背叛者’。
可是国家之间,大多都只讲利益,何来背叛一?
年龄太的美蒂亚根本不明白这些。
她所有能够依靠的东西,都已经在战争中逐渐失去,连她自己,也只能在复一的求生之路上,害怕,祈求,直到绝望。
学会背叛才能成长,当美蒂亚自也开始利用背叛来谋取生机后,她开始自嘲,甚至变得有些疯狂。
她将原本的家族姓氏丢弃,并以那位传中的背叛者为名,改名为——美蒂亚。
“格鲁吉亚从来不是一个太平的国家,尤其是在阿布克兹刚刚宣布加入格鲁吉亚的那段时间,一些不太安分的人,时不时会想引起各种乱。”
葛木宗一郎低着头,望着掀起点点波纹的杯中茶水。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因为一些私事,要在阿布克兹长住,尽管才到当地不久,我便已经从周围人边听了美蒂亚‘魔女’的名号。”
最初,葛木宗一郎并没有拿这件事当真。
而且他不关心这种事,他只是想像往常一样,完成任务后,早点结束这段旅程。
就在葛木宗一郎按照惯例,踩点后准备回去的某个傍晚,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随后他便追寻着刺鼻的气味,在自己家附近发现了满是血的美蒂亚。
上大部分血都不是美蒂亚的,但葛木宗一郎很清楚,倘若不及时治疗的话,这个女人依旧会很快死去。
对于葛木宗一郎而言,救人和杀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救这个女饶理由,也没有不救这个女饶理由。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需要救下这个女人。
所以,他遵从本心,做了一件本来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按照美蒂亚后来的话。
或许这就是——奇迹的相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