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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本书无关的小故事

平静的临城今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在城中心的大广场上站了一队队列队整齐的衙役官兵,这些平时耀武扬威的衙役今天一个个却站的笔直,几十人的队列前有一个缁衣带刀捕头,虎背熊腰,这个一看就让平民心生敬畏的大汉正做出与他身形完全不符的动作。

缁衣捕头点头哈腰的对他旁边一个倚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的道袍老者一脸谄媚,“林上师,您老人家看这日头已上三杆,不如咱们这就开始您的大事?”。他也不知道开始什么,这些话是县太爷吩咐的,此时他心中却是叫苦不已,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被这位上师责罚小命难保。

这老者却不是常人,这位捕头清晰的记得上午这位上师进入衙门后挥手间桌椅翻飞,抬指间就招来一阵狂风,把一干衙役吹到了衙门口,高深莫测,不像凡人。然后被县太爷恭迎祖宗一样请进了后堂,至于这位上师跟县太爷谈了什么,他不敢在想下去了,衙门里县太爷和上师刚从后堂出来,副班头问了这个问题,被这老者一指点碎额头,脑浆迸裂,嚇的这班对平民百姓耀武扬威的衙差屎尿齐流。

“哼,这次贫道的血炼丹还差两味药引,这有灵根的未破元阴元阳的童男童女确实难寻,只好到这城里来碰碰运气,不过却是不能大张旗鼓大肆杀戮,不能引起青霄派的注意,如今只好略施小计。”想到这里,这道袍老者蓦地睁开双眼,一股气势以他为中心张散开来,那些衙役东倒西歪,手中的长枪也丢到了地上。“一群废物!张捕头可在?”

“小...小人在!”缁衣捕头稳住身形,心中暗骂,“你这老匹夫,装腔作势什么,大爷一刀砍你个桃花开!”这些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只是唯唯诺诺应着。

“贫道今日来此,是为了挑选未破元阴元阳童男童女,看看有没有资质上乘者,如果有机缘者,贫道会传授仙家法术,一生荣华富贵,更可以呼风唤雨,得道成仙。现在你们马上诏告全城,把所有的符合条件的童子都集中在广场上来,谁敢拖拖沓沓延误贫道的大事,休怪贫道心狠!”道袍老者站起身来,目中寒光闪烁,广袖一挥,袖中一道手臂粗细的紫光射向广场中央的石碑,“轰”一声,石碑轰然碎裂,炸成漫天石屑,广场周围围观的人们纷纷闪躲,但还是有多人受伤。这些迷信的平民大部分都以为老道是神仙下凡,一哄而跪,口中道:“活神仙啊。”

“一群蝼蚁。”老者不屑的看着这些下跪的平民,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瞪,那些呆在那里的官兵忙不迭地分散开来,到处大喊:“神仙收徒弟拉,谁家有未成家的童男童女统统交出来,不得有误。”“仙师收徒了,快点快点,大好事啊,别错过啊。”一家家的门被踹开,凶猛的官兵冲进屋子,拉扯出一个个孩童。

道袍老者看着这些白痴乱喊的官兵衙役,皱着眉头,强忍住杀掉这些酒囊饭袋的冲动,此时还需要用到他们。他转头对旁边伺候的张捕头道:“贫道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缁衣捕头立即满脸堆笑的应是,一边大手一挥,旁边剩下的几个官兵衙差齐齐抬上一块木台,约有半人高,上面支着一面古镜,这古镜斑斑驳驳,不知过了几许岁月,反射出一种古老神秘的光泽。老者看着这古镜,神色才有了些变化,这古镜能略微探测凡人是否拥有灵根,是他自己炼制的一件法器,正是为了那低级灵丹血炼丹特意炼制的。这血炼丹可以说是歹毒无比,需要七七四十九人的全身精血投入丹炉中,还需要特制的炼丹手印和两味药引,为了这基础丹材道袍老者杀戮了一整个村庄。这丹成如此歹毒,是不二的邪道法门,效用也是惊人无比,竟然可以让聚气境的修仙者突破一个小境界!

修仙之难,每突破一个小境界都艰难万分,需要几十年的苦修还需要有机缘才能堪堪突破,况且有灵根者也是万中无一,整个东秦州只有三位金丹境的绝世大能,更别说这东秦州偏远地界的蜀地,蜀地第一仙门青霄门明面上才有五位筑基境宗师,可见修仙之难,难于登天矣。

约么两盏茶工夫,围观人群越来越多,那些官兵衙差也推搡着一些孩童少年进到广场上,后面还跟着孩童的父母,拉着衙役要说理,这时道袍老者轻咳一声,冷声道:“今日贫道心有所感,掐指一算,合该于此收两佳徒,随贫道修行那长生不老之法门,学了贫道之法,飞天遁地荣华富贵不过信手拈来,谁家有未破元阴元阳的少男少女,自己站出来,贫道收徒从不会亏待。”他的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广场,压下了所有嘈杂的声音。语罢,手一挥,只听咣当一声,地上落下一块尺许方圆的金块,金光闪闪,在正午刚下过小雨的阳光下更显得夺人耀目。

一时间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面露贪婪,盯着那金块,放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争抢,碍于刚才老者一袖之威和那仍断裂在地的半截石碑,无人敢有所动作。

那张捕头最善察言观色,看到道袍老者面露不虞之色,赶紧大声喊道:“符合上师所说条件的赶紧上来候着,众衙差何在!看到有拖拖拉拉者,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是!”众衙差回过神,使劲推开那些拉扯着他们的少年少女的父母,赶紧推搡着那些少年少女往镜子前面来候着。

人群骚乱之际,没人注意到,一个青衣少年站在人群中间,微低着头,心中思绪万千,目中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闪过一丝丝疯狂,似乎在强忍着癫狂大笑,嘴角不停的抽搐,没人听得清楚他喃喃的声音:“这三年,我日夜不停的练习那低级聚气要诀,丝毫不得寸进,不过却是练的身强体壮,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流在丹田盘旋,今日,终于机缘送上门来,得见仙师,以我被那宝玉洗涤三年的身体,今日必能一举拜入仙师门下,成就我得道之路!”

此刻那道袍老者微闭双目,似乎在闭目养神,邋邋遢遢的道袍看上去很是平凡,却没人知道,这上面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那些孩童少年在那广场前推推搡搡约么半盏茶功夫,道袍老者已然面露不耐之色,鼻孔里轻哼一声,旁边的张捕头察言观色明了其意,立刻上前一步,怒声喝道:“尔等刁民,还不快快排列整齐,让上师看看尔等的资质,谁要是在拖拖拉拉,休怪本捕头不客气!尔等还不知足,要知道如果能有幸被上师收入门下,哼哼,就是尔等这种草民天大的福气了。”他左右环视一眼,看这时那些少年少女差不多都排列整齐,便转头谄媚的望向那林姓老道:“上师,已经准备完毕,就等您发号施令了。”下面那些百姓见到这厮如此嘴脸,不禁心头暗骂这个欺软怕硬的狗腿子。

很多队列里的少年少女的父母都期待着看着那林姓老道,希望自家孩子能被选中,不仅能修成仙人,而且...大多人不由得将目光凝聚在那沉甸甸耀眼的金块上,不愿移开,如果我那糟娃能被上师看中,那这金块...

“仙师,我家狗蛋从小就聪明伶俐,私塾的老先生都说他天纵之才啊。”

“上师,请收我家二柱为弟子吧,他在酒店当小二,肯定能伺候的您舒舒服服。”

“上师,...”

下面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林姓老道皱了皱眉头,冷喝道:“聒噪!”语罢轻挥了挥袖子,那道袍广袖里又出现了一道紫光,瞬间命中前面叫嚷的声音最大的一个穿员外服的肥胖男子,男子脸上夸张的表情忽然凝固,张大的嘴看上去异常可笑,片刻后男子的身体轰的一声炸成了漫天肉块,鲜血从空中飞洒下来,残肢断臂都飞进人群中,前面几人脸上的惊愕还未退去,就被爆炸的人体残肢贯穿了身体,倒在了血泊中...

“尔等蝼蚁怎得如此聒噪,真是不知死活。未破元阴元阳的童男童女速速上前来,贫道没那么多时间陪蝼蚁杂耍!”不仅人群变得鸦雀无声,旁边的官兵衙差也瑟瑟发抖,腿脚不住的打颤。这还是来度化世人的仙师么,简直是催人命的恶鬼!

“尔...尔等刁民速...速上前来,再敢延误小心官...官爷打杀了你!”张捕头牙齿打颤的对那些少年少女吼道,然后转头对一脸冷漠的林姓老道邀功般的咧嘴笑了笑,这笑怎么看都比哭好不了多少。

那些不过最大十八九岁最小才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早就吓得不知所措,有几个年岁小的已经哇哇大哭屎尿齐流,广场上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这时一个青衣少年排开人群走到广场中央,仰头毫无惧色的看着那林姓老道冷漠的目光,缓缓道:“在下愿拜仙师大人为师,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这不是城东许记客栈的副掌柜么,这可是个奇人,听说他三年前来到许掌柜那帮下手,不仅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算账更是一分不差。”“更奇怪的是他这三年除了年底回家探亲,从来没出过那家客栈,真是怪。”“上次我去那用饭,这小贼竟然当众说出我还欠年前赊的六文大钱没给,真是可恶。”“这厮都二十之龄,还未婚嫁,竟然还敢上仙师近前去,定会被仙师一掌拍死。”“还未婚嫁?不会是哪方面有问题吧?”

下面人群一阵骚动,显然他们有些认出了这少年,这些愚民,若是刚才死的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或者是他们的家人,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在这冷嘲热讽,他们脸上的笑容跟旁边刚刚失去了丈夫或者是父亲的几个哭泣的妇女和孩子成为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