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赞歧国,
林中,大雨。
也许是赶路匆忙......
一行十分落魄的人慌忙的躲进一个古庙里。
那古庙不大,但总归是给了他们一个避雨的地方。
总算是落下脚了,
这时,一个看起来像仆人样的男子,熟练的开始生起火来。
要知道,湿润的林木是不容易被火花溅染的。
不过,照这样看。
他到是有点本事,
几乎是没费多大功夫,就把火花生起来了。
直到温暖又重新出现在火光之上,大伙才一并围了上来。
顺着火光,这时才看清楚大伙们围在中间的那个公子。
他衣服的材质一看就是不凡,很显然是一个贵族,
而且还不是一个小贵族,
能用的起远渡重洋的唐丝,再怎么算也估计是一个大的氏族吧。
不过有一点倒是奇怪的很,
他衣服上,好像没有带上任何一个能表面自己家族身份的东西。
要知道这在贵族圈里,可是很丢面子的做法。
......
“主人,喝点东西吧。”
那公子对送到嘴边的水壶摆了摆手头,他面色有些苍白。
不知道是因为一路上的艰辛,还是心里有事的缘故。
“京都那边还没有回应吗?”
他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和自己一起逃亡的人。
一看到众人都躲避他的目光,
就知道,
大概又是没有什么回应吧。
那男子叹了一口气,
“把佛经拿来,我再写。”
此时,他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颤抖,
似乎是出离愤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在乎他的看法?
男子从仆人手中接过纸墨,
看着已经抄写无数次的五部佛经,他心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说是委屈吗?不完全是,
光是无奈有显得有些苍白,总之心里复杂程度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他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纸上,
想落笔,却又不知道写些什么。
他很清楚,自己无论写什么,很大概率上来说,又是会被弃置一旁。
他就这样提着笔,死死的盯着纸。
嘴角在不查之时已被暗暗咬出血来,
“怎么?是安稳太久了吗?”
突然,那个男子突然问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周围的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觉得安稳太久了吗?”
顿时所以人都连忙摇头,虽然他们不清楚为什么主人要这样问。
但总归能感受到他现在情绪上有些不对,所以还是奉承些好。
“你们...觉得安稳太久了吗?”
那男子还是重复的这一句话,
似乎是根本没有听见众人的回答一般,
而且他的语气越发颤抖,
手上的笔,也因为颤抖似乎把纸张透穿。
众人也终究发觉了那个男子的情况有些不对,
似乎他的周身都有着黑色的雾气还是往外涌动,
只不过,这些个雾气实在是太淡了,
外加上如此环境,能看到的也不过是略微那么一点点。
“你们就那么痛恨安稳吗?”
男子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似乎随着这口气,他把所有情绪都呼出去了一般,
身子也停止颤抖了,
只不过他的双眸却是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男子站了起来。
走到这破庙门口,抬头看着依旧阴沉的天色。
脸色似乎也如同天气一般阴雨连连。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代表着什么。”
那男子愤恨的把自己腰间的一个玉佩砸在了外面的地上,
所幸,外面的土地已经被这连绵的大雨给侵蚀的柔软,
玉佩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摔得粉碎,
而且玉佩上那已经一半陷入泥泞的十八瓣表菊纹族徽,依旧展露这一种奇特的韵味。
那男子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玉佩,
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他直愣愣的走了出去,
他走进了那大雨之中,在那玉佩边上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也不捡起来,
就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半身陷入土里的玉佩,
看着那那个半身陷入泥里面的十八瓣表菊纹。
那些个跟随男子一起来的人,也都冲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男子到底怎么了,一个个手忙脚乱的试图用衣服遮盖在那男子头顶。
不过,那男子却一把推开冲到身边的人。
然后用一种莫名的眼神死死的看了一眼。
众人便不敢再次上前了。
看到众人都没有了上前的意思,才再次把目光挪回玉佩上。
“既然如此......”
那男子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看向那玉佩的目光似乎是极其的决绝,
当然,还有一丝丝不忍。
随着那一口气的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