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蒙面人料事如神?他武功高强,若是江湖中人,为何对朝廷之事如此熟悉?若是朝廷中人,武官中又并无这号人物。
会不会......是皇上派来诱您上钩的人?”
汉王摇头笑道:“他知道我们的一些事,从现在的迹象来看,皇上并不知晓。若说得有理,可以采纳,难道本王自己没有判断吗?”
王斌几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作罢。
此时,宋庄里的呼延锦也在笑......他苦笑道:
“姑娘,你这是在跳舞吗?鞭子打出去没力,它的长度反倒成了累赘......你再跳会......海安,推我去屋里顺口气......”
“回来!我还在练习呢,你去哪里?”
“我......我替你倒茶水去!”
花荞看着手中的鞭子也是无奈,平时看呼延锦舞起来那样轻松服帖,怎么到了她手上,就像条冬眠的蛇,怎么晃都晃不醒。
看着发愁的花荞,端着水过来的呼延锦又不忍心,把茶碗递给她,安慰道:
“你才刚开始学,更何况,软鞭本来就是相对难学的武器。但你想想,等你学会了,以后儿子不听话,你隔着三步远,也可以打他的屁股,是不是很有趣?”
“噗!”
花荞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呼延锦坐轮椅位置比较低,这一口茶刚好均匀的喷在他脸上,他用手抹了一把脸,镇定的说:
“今天,就练到这里。”
花荣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私塾的选址建设了,他照着望南私塾的布局,画了一份图纸,让工匠修改了一下,便开始建房子了。
问题是附近并没有合适的先生,还得到京师里去找。
花有财根据他在万户山庄私塾,替他们授课的经验,将一些向自然常识、数学、医学,他能记起来的,对大明人有用的知识点,写成一本书,每天教教花荞、花荣、海英几个。
就算以后自己走了,还有几个半桶水可以互相商量着学。
晚饭的时候,呼延锦接到了徐之锦送来的信。
他是让人送到通州,通州再送过来的。之所以送信,是因为他写的内容很长,充满了愤怒。
原来,是他处理的这批人之中,有个人,被皇上豁免了。那是一位老侯爷的嫡子,去年才袭了爵位,他手上,有永乐帝赐给侯爷的丹书铁券,子孙能用三次。
“徐爱卿,夏侯爷曾为永乐朝立下汗马功劳,子孙不孝,但他是从犯,也不是杀头的大罪,朕就赦免他的罪吧。”
徐之锦没办法,只好放了这位夏侯爷。离开大理寺时,他气焰嚣张的说:
“徐大人,本侯口袋里的东西,只有女人能往外掏,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皇上所谓的“从犯”夏侯爷,他是除汉王以外,贪得最多的。一座侯府,修得富丽堂皇。
徐之锦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第一贪、第二贪,从他手指缝里,堂而皇之的漏了出去。
“天既不能罚之,何不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