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是年初他们清军伍时,有些卫所阳奉阴违,御史一走,依然故我。
呼延锦淡淡笑道:“这些我都管不了,但可以交给徐之锦、张樾。但是,这件事,有人请我们管。”
花有财接过第三张字条,那是徐之锦送来的。
“工部员外郎之女康氏,嫁于太常寺赞礼郎龚云,昨日被发现,康氏死于龚府别院。顺天府当日判龚云弑妻,云认罪。大理寺觉尸有可疑,苦于无据。”
花有财犹犹豫豫道:“虽然我们可以帮他验尸破案,但是我们现在的身份,万一被识破,徐三郎也不能保我们无恙......”
“哪里需要验尸破案?我去!”
还没看见人影,脆生生的声音就带着笑意,冲进了呼延锦的耳朵里。
呼延锦的嘴都合不拢了:若知道说破案你就回来,我还不早拿出来了?
花荞歪着脑袋探头进来看看,屋里只有呼延锦和花有财两人,笑嘻嘻的抬腿跨了进来:“阿爹、师兄,我回来了。”
呼延锦早收了笑容,板着脸道:
“跑哪去了?外面那么危险,自作主张!”
“哎呀!师兄,还真是多亏你叫海英去找我们。我们下山的时候,刚好遇上大雨,一棵大树突然朝我砸下来,若不是海英......”
“伤到哪了?”呼延锦着急的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也忘了自己还有一通教训没说完。
“没,我机灵,一下跳开了。”花荞得意的说。
呼延锦放开她的手哼道:“那关海英什么事?”
刚刚进门的花荣笑道:“没有海英,我一个人拉她们三个,几时才能跨过那棵大树?恐怕现在还到不了家!”
“怎样?红螺寺的疑惑解开了吗?”花有财问道。
花荞点点头,在桌上拿起一个空茶杯,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拨出几片茶叶放到杯子里。热水冲泡后,递给花有财。
花有财闻闻,喝了一口:“就是有些偏苦涩。”
花荞拿出一包白矾粉,挑了一丁下去,花有财再抿了一口:“偏酸苦涩。”
“这样呢?”
花荞再加了一点白矾,花有财直接说:“味道差异不大,但这样多饮几次,便会终身不孕啊!”
“你在红螺寺没喝吧?”呼延锦又急了。
花荣笑道:“姐夫,难道我姐喝了你就不娶她了?”
“胡说,她只要愿意嫁我,喝什么我都娶。”
花荞抿嘴一笑:“我喝不惯这个味,那几天都是自己打水,沉淀了再烧水喝的。宫里不会用这么苦涩的茶,在寺里它是‘佛茶’,自然大家都不抗拒。
而且还符合连续喝几次,这个条件。寺里的姑子也都这么喝,就更不会有人怀疑。味道差不多,但多加一点,作用就不同了。
孙贵妃让太医验毒,这毒性不会致死,况且,用银针根本验不出。”
呼延锦皱着眉说:“那就是说,宫里除了皇后和赵妃......其他的妃子都生不出孩子?这......”
花荞叹了口气说:
“这又做不了物证,茶里多少白矾,现在谁讲得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作证的姑子,又说看出是个男子,但看不清人。”
高高的宫墙,挡住的又何止是,墙外刀光、墙内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