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疾驰,一面拉弓,口中叫到:“跳!”
海明想也不想,在身体向下坠的同时,脚一蹭城墙,调整姿势,向马车上高高的草堆跳去。
呼延锦一箭出手,缰绳一抽,调转马头,向城外的树林跑去。
回到宋庄,脱离了危险,花荞这才意识到,阿爹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次京城地震,三河县也感觉强烈,但好在没有造成多少破坏。
京城却因为围观火刑的人多,地震以后,踩踏和祭台坍塌,倒是死了一些人。
呼延锦放出宋庄家主被砸死,二公子昏迷不醒的消息,在小高的墓旁边,为师傅立了个衣冠冢。
县令直摇头叹息,好好的二公子怎么就昏迷不醒了?看来这宋家也不吉利,还好自己女儿没有嫁过去。
现在就剩下个瘫痪的家主,这还能撑几年?
但他是多虑了,表姑娘以儿媳妇的身份披麻戴孝,代表轮椅上的家主,和躺在后院床上的二公子,给大家磕头还礼。
这也就相当于表姑娘,正式做了宋庄的主母。
没过多久,花荞就发现,表面上一团和气,可暗地里,有人就开始欺负她,是个没过门的大姑娘,欠租不交、欠债不还。
“姑娘,他们就是看李赫哥和海明哥都不在,我带人去把他们教训一顿,他们就老实了!”
海英有些气愤,庄上对他们不薄,可到这个时候,还是有人跳出来做白眼狼。
呼延锦笑道:“我们人少,县里的人多,我们实力又不能暴露,你打得过来吗?
再说,我们落户时间短,若是他们联合起来,要分了我们的田地,到那时,才是不好收拾,还是要用规矩来教训他们。”
海安摸摸脑袋说:“今天姑娘去和县太爷说的,什么什么限制吃好的穿好的......”
“对,我就是这么说的。县太爷已经同意了。”花荞笑道:
“今后只要那些说没钱交租还钱的,就限制他们的生活花费,让他们有钱没地方花。”
呼延锦哑然失笑,对付这些小人,没有比这更斯文的办法了。
花荞不但让海安将欠债欠租之人的名单,贴在告示栏上,还将对他们的约束也写在旁边。
正月初一,是正旦节。自年前腊月廿四祭灶之后,宫眷、内臣就开始穿葫芦景补子和蟒衣。各家都蒸点心,储备肉类,以备春节期间一二十日之费。三十日岁暮,就开始互相拜祝,称为“辞旧岁”。大饮大嚼,鼓乐喧嚣,以示庆贺。门旁值桃符板、将军炭,贴门神,室内悬挂福神、鬼判、钟馗等画。床上悬挂金银八宝、西番经轮,或编结黄钱如龙。橹楹插芝麻秆,院中焚柏枝柴,称为“岁”。
从岁暮、正旦开始,都头戴“闹蛾”.用乌金纸裁成,画上颜色装就。或用草虫、蝴蝶簪于头,以应节日之景。有些则戴小葫芦,其大仅如豌豆,称为“草里金”,二枚值银二三两不等。
正月初一五更起,焚香放纸炮,将门栓或木杠在院子地上抛掷三次,称为“跌干金”。饮椒柏酒,吃水点心,其实就是扁食,既现在的饺子。在饺子里偷偷包上银钱一二,得之者以卜一年之吉。这一天互相拜祝,称为“贺新年”。
立春前一日,顺天府在东直门外迎春,凡勋威、内臣、达宫、武士赴春场跑马,以比较优劣。到了第二天立春之日,不论贵贱,都吃萝卜,称“咬春”。又互相请吃宴会,吃春饼和莱。再用绵塞耳,取其聪明。
据大明会典记载:早朝时,大臣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城前往午门。凌晨3点,大臣到达午门外等候。
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到凌晨5点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官员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御史记录下来,听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