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帝宫南华门前,各路车马络绎不绝。
路上陆陆续续还有其他赴宴的车马等,倘或看见眼熟的便会作揖问候,或结伴而行。那珍华与阎心兰紧紧跟在国舅爷与长公主身后。这时一老态龙钟的身着五品藏青袍,手拄着拐棍的老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国舅爷,近来安好啊!”
那国舅一听有人喊他,立时停住脚步,回身道:“哦,可是孔老太翁啊?”
“呵呵,你这老小子,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啊”那老翁拿拐杖拍了一下国舅爷的腿道。
随即,打量起紧跟在他身后的珍华,道:“这可是贵府的千金啊?几年未见竟出落的这般好模样了?可曾婚配啊?”
“哎哎哎!我说老家翁啊,你这一把年纪怎么还这般出来奔波啊”这国舅知他年岁大了耳朵有些聋了,便手作握筒状在他耳边喊道。
那珍华却将这老翁所说一字不落听进耳朵,心中不免得意。
正说着一行人由西直门进入太耶园。只见那太耶殿中,一溜翘头案整齐排开,大殿上方各吊了几十顶十五连盏铜灯,将那大殿照的金碧辉煌,恍若白天。
大殿四面梁上挂着绣金线盘龙的幡帐,上缀着一溜撒银麦穗子,底层是虾须儿银丝串着的珍珠帘子桌上各色器具,金银焕采。
有先到的或刚到的,都陆续入了席。
“国舅爷,好福气啊,这位可是国舅府的二小姐?”有一个不开眼的,见这珍华身边还有一个姑娘,以为这是国舅爷哪个妾室所出,如今大了,才带出来多走动走动,以便挑一个好夫婿。
这一旁人听了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
“这位小姑娘可有婚配?”
“哈哈哈,镇国公,误会了,此女,乃前朝宰相阎老爷子的孙女……”
“哦哦,原来如此。”
此时,那珍华与阎心兰已在女眷席入了席。这珍华正在四处张望,
“华姐姐,凡姐姐怎么没来?”这承烨半天没有找到林凡,便跑来问这珍华。
珍华见他一开口便问那臭丫头,便没好气道,
“哦,她生病了来不了。”
正说着忽撇见一个身着红黑相间狩衣的年轻男子走至国舅身边,拱手作揖,珍华见那男子气度不凡,雍姿轩昂,知他定是那星逻国主,不禁心花怒放,庆幸自己果然没选错!
众人正说话间,见一行太监宫女捧着绣帕、拂尘、香珠、漱盂鱼贯而入,众人知是帝君要来了,皆住了口,整理衣衫,默立不语,大厅逐渐安静了下来。
此时,只听见一阵衣裙窸窣声,那帝君在众嫔妃的簇拥下入了席,众人刚要行礼,那帝君道:“众爱卿免礼,今日家宴,不论君臣。”
只见一太监尖细的嗓音道:“开席”
众人方举箸端杯,大殿东边隔着屏风的一班乐师也演奏起来,随着这丝竹之声一群舞姬翩跹进入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