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有这一份心,为父很是欣慰啊!”
“父君,女儿有一事不值当讲不当讲!”琴女见蚀阴情绪缓和,就想将自己原來准备说的话又给挑了起來。
这个时候蚀阴自然被挑起了兴趣,半支着脑袋的手放了下來,身子也直了起來,“女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若是女儿说了,父君也别惩治女儿,要不然女儿不敢说!”她以退为进,低着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蚀阴哪里能不知道琴女,她这哪里是不敢,不过是提前讨一道恩旨而已,这若是说的好,他自然不会怪罪,若是触犯了他的逆鳞,他也不介意小惩大诫,现在不妨先答应下來。
“好,赦你无罪!”
“谢父君!”她面上却并沒有因此露出喜色,秀眉皱的更加深了,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事情。
“父君,女儿想跟你说的其实是……是……是霁月夫人!”说到这里,蚀阴就露出了老大的不开心來,霁月是他的逆鳞,他宠着爱着的人,若是琴女敢诬陷她,他自然不能够轻饶,若是琴女说的是事实,他又该怎么处置呢?
琴女却并不给蚀阴犹疑的机会,这件事她今天必然是要挑明了的,以前不知道则以,如今知道了她可不能够袖手旁观了。“女儿去了趟荒海,不仅仅救了那男子回來,而且无意间查到了霁月夫人的來历!”
“你说什么?霁月能有什么來历,不过是平民家的一个女儿而已!”蚀阴的眼中有了警告的意味。
琴女一鼓作气继续说:“父君难道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么?若说那个男子是亡者归來,我觉得霁月才更像是亡者归來,而且这个亡者已经在这里深深地扎了根了……”
“闭嘴!本君不允许你这么说她,简直一派胡言!”蚀阴大怒。
琴女脸色沒变,他知道沒那么容易动摇霁月在父君心中的地位,但是她又证据,她必须今天把这件事说下去,就算不能够完全绊倒她,也要让她彻底失宠。
“父君,你请听我说,那年你去沿海的城市巡查,在民间遇到了霁月夫人,女儿已经去那个村子里面查过了,那个村子离荒海很近,霁月根本就是在荒海海岸上被村民救了之后,才在村里生活下來的。”
“不是让你住嘴么?怎么还讲?”这一会的语气已经弱了很多,琴女是了解蚀阴的,他对霁月尚有感情,不允许她被人污蔑,但是他生性多疑,却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消息的,他不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
“父君,女儿都是为了您着想啊!若不是掌握了证据,女儿是绝对不会告诉您的!”琴女的这最后一击之后。
蚀阴双眼空茫了起來,琴女知道,他开始考虑他说的话的可行性了,只要她吧罪证呈上,然后接她霁月这些年的一些事情,霁月沒有申辩的机会,就直接杀了她,父君也是无可奈何的,她已经受够了这个女人,今天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让她把本命的法宝拿出來做欣赏之物,简直岂有此理。
她心中一惊开始做好每一步的部署,按着自己的计划走了一遍之后,脑中都已经呈现出霁月跪地求饶的场面了,那应该是相当精彩的吧!
蚀阴还在想着这些年的事情,好像要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嘭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了,外面立马就熙熙攘攘了起來,琴女听到了魔兵调动的声音,那是蚀阴的贴身护卫。
“怎么回事?”蚀阴正在气头上,这回又是什么事情给撞了上來,他急忙问道。听到蚀阴的这一声,外面立马安静了下來。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就特别响亮了起來,“陛下,霁夫人晕倒了!您快过去看看吧!”这一细听,原來是霁月宫中的侍人过來传递消息了。琴女的宫外早就被琴女授意不准放人进來,想必是那侍人一时情急竟打碎了什么來引起里面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