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内:“快了,快了!对不住哈,我马上好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别说是纪宁等人,连紫帽老者眉头都皱了起来。
正当纪宁抬手又要砸门时,屋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
纪宁右手停在半空,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花独秀。
花少爷打扮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而不群,群芳独秀。
就是一个字:帅!
帅破天际,帅的让人跟他说话都舍不得大声。
纪宁敢发誓,他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个男人能这么精致。
吞吞口水,纪宁道:“你,你穿好衣服了?”
花独秀点头:“穿好了,哎呀昨天跟人打架,累坏了,早上没爬起来。”
花独秀轻盈的步伐迈出门槛,迎着朝阳轻轻伸了个懒腰。
“咦,师父也在?”
花独秀向纪撷岱打了个招呼。
纪撷岱无语,象征性的点点头,然后立刻看向别方。
纪撷岱暗道:这个小妖精,今天要有难关要过,你不装的可怜一点便罢,怎么反打扮如此光彩耀眼,心理没点数?
愁人,太愁人。
花独秀问:“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纪宁冷道:“纪宁。”
花独秀道:“宁师兄,绿师伯呼唤我,所为何事啊?”
纪宁道:“你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说罢,纪宁向纪撷岱躬躬身,众人一齐离开小院,朝议事正厅而去。
甚至纪宁带来的几个弟子,前前后后还刻意把花独秀围在中间,唯恐他突然跑路。
众人心里都想:臭不要脸的小赘婿,马上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你这花枝招展的小白脸马上就得变成残花败柳!
来到正厅,纪绔岱摆摆手:
“紫师弟,你不要问,先坐吧。”
纪撷岱只好闭口不言,在纪绔岱下手安坐。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能够猜到。
纪宁回来,肯定是查出花独秀身上有什么重大问题。
这个问题,纪撷岱能猜出个大概,八成是跟魔流府有关。
毕竟,花氏从祖上几代起就是魔流府嫡传弟子,若查出花独秀曾在魔流府习武,这么说起来,其实也不算什么意外之事。
纪绔岱看花独秀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忍不住心里就有火气。
“啪!”
纪绔岱猛的一拍茶几,怒道:“花独秀!你一个魔流府嫡传弟子,千方百计加入纪宗,是何图谋!”
“说!”
花独秀一愣:好你个纪不亮,昨晚我还救了你小命,没想到你转头就把我给卖了啊?
花独秀不满的看了纪不亮一眼。
纪不亮翻翻白眼,脖子不着痕迹的轻轻摇了一下,表示这事跟我没关系。
花独秀说:“绿师伯,我不是魔流府弟子啊,我早就被开除了。”
纪绔岱冷笑:“开除?魔流府开府数百年以来最年轻的长老,岂会一言不合就被开除?花长老,你不用演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连纪撷岱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花独秀。
魔流府数百年历史上最年轻的长老?
谁?
花独秀吗?
真的假的,就他?
有没有搞错?
花独秀先是一愣:原来不是纪不亮乱说话啊?
他能看出我魔流府的出身,但绝对不可能知道所谓“最年轻长老”的糗事。
这件事只在困魔谷顶层圈子里有所流传。
花独秀歉意的对纪不亮笑笑,意思是,刚才冤枉你了。
纪不亮假装在认真听绿帽老者说话,没搭理花少爷。
纪绔岱阴沉着脸问:“花独秀,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魔流府派到纪宗偷学武学典籍的间谍?”
这话一出,众人又大惊失色。
间谍!
偷学武学典籍的间谍!
这个罪名太重了。
每个名门大派都对自家看门武学极为重视,恨不得藏到地下一百尺的地方,唯恐被别人偷学去了。
正因为如此,很多门派才有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门规。
甚至哪怕是嫡传弟子,也只有天赋优异的个别人才有资格传承镇派绝学。
若不是因为花独秀祖上几代人都是魔流府嫡传弟子,纵然花钱砸再多的钱,府主吴昊天也不可能答应教花独秀魔流叱风痕绝技。
顶多就是给个记名弟子头衔,学点外围剑法,拳法,轻功了事。
就跟纪宗四大才子一样。
花独秀挠挠头:“绿师伯,你喜欢戴帽子,我可不喜欢,这么大的罪名你可别戴我头上啊。”
“怪吓人的!”
偌大的正厅,纪绔岱背靠一丈多长的条几,严肃端坐。
他右手旁,是一脸愁闷的纪撷岱。
左右两侧,以及正厅门口,站着十几个二代弟子。
而花独秀,孤零零站在正厅中央。
但花独秀一点害怕,怯弱的意思没有,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跟平时一无二样。
纪绔岱又猛的一拍茶几:
“一派胡言!花独秀,既然你不能给出一个解释,本座只好把你拿下,挑断你的筋脉,废去你的武功,然后找魔流府要一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