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说:“是吗,那咱们纪宗怎么样,赌纪宗夺冠的多不多?”
贞卿说:“非常少。”
花独秀奇道:“为什么?”
贞卿解释道:“现在各门各派参赛选手的实力还没充分展示,谁也看不出哪家能夺得最后的冠军,所以大家投注还比较谨慎。”
“没人投注,那赌场怎么赚钱?”
贞卿说:“有,投注的人太多了!只是赌场还没开最后冠军的赌局。”
“现在开的局,是赌哪家冲出第一阶段比赛,进入第二轮的人数最多。”
花独秀来了兴趣:“那咱们纪宗的盘面如何?”
贞卿尴尬道:“很不理想。”
“为什么?”
贞卿说:“因为咱们参赛的三个人,都很不热门。”
花独秀想了想,也对。
纪念泽,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娃。
他花独秀,浪荡公子哥,无耻小赘婿。
也就纪清亮在江湖上还有点名声。
花独秀说:“既然如此,那说明咱们是冷门,这是赚钱的好机会啊?”
贞卿大点其头:“没错。我家就是开赌场的,赌场想盈利,只有爆冷,赌客想赚大钱,也只有爆冷。”
花独秀说:“什么意思,你们想玩玩?”
博虎说:“不为赚钱,为了给老大壮壮声势,也得玩。”
贞卿说:“没错,我们要押老大赢,老大一路赢我们一路押,不管赔率多少,一直押到老大夺冠为止!”
花独秀小小感动:“嚯,对我这么有信心?”
博虎小声说:“老大,我们都听说了!”
“你一个人硬顶十来个铁王庙强人,单凭这个实力,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武者,怕是真没人是你对手。”
花独秀拍拍博虎肩膀:“虎弟,你知道我曾在魔流府习武多年吧?”
“知道的。”
“那你知道魔流府武学的精髓是什么吗?”
博虎说:“一个字,快。”
花独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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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说实在的,我纯粹是凭身法快到极限,才能招架住那么多敌手围攻。为了保命,为了紫爷爷和念泽的安全,无可厚非。”
“但这次我是代表纪宗来参赛的,如果我再用魔流府武学来打架,哪怕是得了第一名,那不是打纪宗的脸么?”
博虎沉默了。
花独秀说:“魔流府的绝技,我肯定是不会用的,甚至不到万不得已,我花氏剑法都尽量不用。”
“但现在我除了纪宗弟子外还有一个身份,我是纪宗的赘婿,花氏剑法,真到紧要关头使出来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贞卿问:“老大,如此一来,你还能拿到名次吗?”
花独秀说:“尽力而为吧。”
当然,花少爷来,为的并不是拿名次。
几位家老第一初衷也不是为了名次来的。
是为了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代表纪宗复仇,堂堂正正打死铁王庙少主北郭铁男。
这样,花独秀更加不能使用魔流府武学,这是很神圣的一件事。
花独秀笑道:“那你们还敢一路买我赢吗?”
四才子认真道:“买!愿赌服输,就是买老大赢!”
花独秀皱眉:“瞎说,什么叫愿赌服输,我花独秀就那么弱吗?放心吧,你们对我这么够意思,我绝对不让你们亏钱。”
说着,花独秀伸手入怀,取出几张银票,还有一张黄金卡片。
“这是几百两零钱,不值一提。这张卡里,是我爹存进百宝庄园的保兑卡,两万两,你们拿去,一路买我赢。”
“万一我输了,这两万两就当是扔了。赢了,连本带息,就一直买一直买,一直买到最后。”
花独秀把金卡推到贞卿面前。
贞卿吞吞口水。
两万两!
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博虎同样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白银卡片。
“我钱少点,只有八千里,跟老大一起一直买老大赢!”
芝山掏出一张卡:“我这里有七千两,买老大赢!”
郑明说:“我也是七千两,买老大赢!”
这三位,掏出的都是银卡。
白银卡片,刻度上限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大家转头看贞卿,贞卿脸色微红,从内兜掏出一张黄金卡片。
“老大,我这里有一万三千两,跟大伙一起全部买进去,一路买到最后!”
博虎一掌拍在贞卿后脑上:
“我去,不愧是搞黄/赌/毒的,真特么有钱!”
贞卿揉着后脑笑道:“还不是你们花钱大手大脚,家里给的零用钱花太快了。”
当然,这些并不是几位富二代的全部身家。
只能说,这是他们在漠北继续潇洒下去的绝大部分生活费。
家里给的,要用数年的费用,基本都在这里了。
五万多两,什么概念?
一个中年手工业者,熟练工那种,每个月的收入在一到二两纹银之间。
漠北界首府所在,沙之城内一套位置不错的四合院,价格在二三百两的样子。
五万多两纹银的赌资,相当于有人把闹区一整条街的地皮房子都抵押出来,拿这些钱去押注。
绝对的大手笔。
四大才子隐隐有些激动,拿这么多钱去押注,还是只押一人,一路压到底,真的是豪赌啊!
刺激。
花独秀一摆手,阻止众人讲话:
“贞卿,你心最细,这几张卡都放你这里保管。”
“从我打第一架开始,你就买。赢了,咱们兄弟几个靠自己双手劳动致富,走上新的装批境界。输了,”
花独秀指指桌上那几张银票:“输了,就靠这点钱,咱们准备吃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