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持续了大概一个半时辰。
八个选手毫无什么套路可言,互相捉对厮杀,打的那叫一个凶。
武道大会是不限制兵刃的。
你是练剑的,可以使剑,你是玩刀的,可以拿刀。
甚至你是使暗器的,动不动就是梨花暴雨漫天怒射,那也行。
什么,你是练拳的?
那你就徒手进去吧,挨揍了可别说不公平。
演武场太大了,八个人丢里头就像一群小蝌蚪游进了大池塘,完全施展的开。
最后,一个来自南方的门派弟子站到了最后。
他叫赵不柱。
一个让花少爷倍感亲切的名字。
他就是那个练拳的,徒手在刀光剑影中站到了最后。
纵然还能站着,也是浑身伤痕,满脸血迹。
观众一阵热烈的掌声,死伤者被所在门派的门徒抬下去,获胜者戴上一顶花环作为首胜荣誉。
赵不柱努力抬手对全场抱了个拳,然后被人搀扶着下场。
花独秀感慨:“好凶残,好可怕啊!”
纪撷岱捋须道:“出腿不让步,抬手不留情。对这些年轻人来说,今天的血战只是踏上将来血腥江湖路的第一步罢了。”
花独秀问:“紫爷爷,那我呢?我也是年轻人。”
紫帽老头撇了花独秀一眼:“你?”
“你心里没点数吗?”
花独秀坏笑一声,继续观看比赛。
一队武士上场,迅速平整处理比武场。
场地就是轧实的黄土地,连根草都没有。
原本一片土黄,一场比赛过后,好多地方染上了暗红的血迹。
随即,第二场比赛的选手陆续进入比武场。
花独秀眼睛一亮!
走在最前面那人,好眼熟啊?
尤其是他手里那个木箱子……我去,这不是我那苦海无涯大苦命的兄弟,毛茅羽吗?!
没错,正是毛茅羽。
那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毛茅羽眉头微皱,似乎不是很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
杀手,都喜欢藏在暗处。
花独秀直勾勾看着他。
似有所感应,毛茅羽转头朝看台某处看去。
于千万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花独秀。
花独秀赶忙挥了挥手,脸上满是惊喜神色:还真是他!
八人分八个方向各自站定,彼此间隔两丈有余。
有人持剑,有人持刀,有人空手。
唯独毛茅羽肩上扛着个三尺多长的木箱子,像是一个木工,又像是码头干活的马仔,十分怪异。
“铛……!”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毛茅羽扛起木箱,信步走到七人中央,嚣张的把木箱往地上一放。
一阵微风吹过,毛茅羽捋了捋额头垂下的长发。
墨黑的长发垂到鼻尖处,连着他的斗笠遮住了毛茅羽大半面容。
另七人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毛茅羽冷冷说:“打我。”
七人面面相觑。
什么鬼?
他说什么?
因为距离较远,另七人没听清毛茅羽在说些什么。
毛茅羽只好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打我。”
这下大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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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人问:“他什么意思,让咱们七个一起打他吗?”
另一人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嚯,够狂的啊?”
一旁人冷笑:“但凡能参加武道大会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谁怕谁?”
“我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穿着蓑衣?还带着斗笠?沙漠里又不下雨。”
“大概是在扮演草帽男孩,你看他斗笠上插着好多茅草。”
“不,我觉得是防晒。”
众人恍然大悟,一致同意:“有道理。”
“哥几个,这小子活的不耐烦,咱们先送他解脱,然后再一较高下,如何?”
众人点头。
“上!”
一人低呼,说话之人抬刀猛然朝毛茅羽冲去!
他一动,身旁另外四人同时动手,但仍有两人没有动,冷眼旁观。
几乎是一瞬间,五道人影迅速冲到毛茅羽面前,各自举起兵刃当头砍杀。
毫无缓手的意思,直接一刀取命那种。
武道大会,就是如此的凶残。
花独秀眼睛一眯,仔细观看。
就在众人的刀剑棍棒距离毛茅羽脑袋只有三尺距离时,毛茅羽手指轻轻敲了木箱一下。
“叮。”
一声轻响,除毛茅羽外谁也没听到。
但确实响了。
木箱两个侧面迅速有木板凹陷,七个长约二尺,薄如蝉翼,闪着凛冽寒光的刀片猛然弹出!
木箱,真的就像是插上了翅膀的金蝉。
下一瞬,毛茅羽提着木箱猛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横扫!
木箱上的刀片虽然极薄,但却极锋利。
锋利到瞬间斩断五人手中刀剑,顺势又砍中肉身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