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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独秀看着桌上契约,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没有下手去拿。
他看了沈利嘉一眼:“嘉嘉,你把契约给总管大人看下。”
沈利嘉同样犹豫了一番,一咬牙,从身上撕下一段纱布,在手指上缠了几圈,用两根手指夹起契约,递向已经笑不出来的总管大人。
总管老爷爷看了沈利嘉一眼,脸上表情苦涩。
小伙子,你不敢用手碰,难道我就敢吗?
我也是个讲究人啊。
我也怕中毒,我也怕手指变绿啊。
花独秀说:“总管大人,您看下,这份契约没错吧?”
总管迅速扫了一眼面前的契约,说道:
“没错,没错,小伙子,你快把契约藏到怀里,小心别弄丢了,四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沈利嘉把契约放回桌上,用茶杯压住。
这样就丢不了了。
只是,这杯茶也不用再喝了。
他心里暗道,这个糟老头真是坏得很,我胸口的伤势还没好,这要是把它塞怀里,我伤口还不得立刻发炎溃烂?
这是想搞死我啊?
沈利嘉挪了挪屁股,离总管又远了点,一脸的臭屁表情。
总管摇头苦笑。
花独秀问:“那您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兑现了么?”
总管笑呵呵道:“怎么可能,这份契约代表着漠北界总督府的信誉,客人押注的赌资,赢了,我们怎会不兑现?”
总管说着,肥肥的脑袋又一转:“可是……”
花独秀眼睛一眯。
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总督府的大总管都出面了,如果没事,犯得着这种大人物亲自来跟赌客见面?
胖胖的大总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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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真把四十万两赌资给你,我们赌场的现金流立刻就会断掉,存银已不足以承接其他客人的赌注。”
花独秀说:“赌场背后不是还有总督府吗?敞开大库,互通有无嘛?”
总管尴尬道:“我们开赌场,基本原则是自负盈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用大库的钱来填赌场的窟窿的。”
花独秀问:“我记得鲍一豹的赌注也非常高,他今天也打赢了,你们陪不陪?对了,还有明天的北郭铁男,累计赌注比我还高,实话实说,他明天肯定能赢的,您陪不陪?”
总管挥挥手,周围戒备的武士全都退下。
房间里味道散的差不多了,窗户也都关的紧紧的。
偌大的贵宾厅,此刻只剩花独秀,沈利嘉,大总管三人。
大总管认真道:“鲍一豹胜出,我们肯定赔,因为那都是散客,不陪是要出事的。”
“至于北郭铁男,我们已跟铁王庙的胤护法谈好,如果他真的胜出,赌场是不用赔的,只退回本金即可。”
花独秀皱眉:“为什么?”
大总管笑道:“对方有一些条件,想用应陪的赌资换取这些条件。”
“我们决定答应。”
花独秀和沈利嘉对视一眼。
好家伙,没钱赔了,还可以玩丧权辱国这一套?
既然如此,那我也有条件,谁还不会趁火打个劫?
对了,我有什么条件?
我好像没什么条件可提啊。
大总管笑道:“所以,我今天跟两位会面的意思,是两位这四十万两赌资,我们可以把本金二十万两还给你们,但需要赔付的另二十万两,花公子可以换成一些条件,由我们总督府来为你完成。”
花独秀说:“铁王庙野心勃勃,对渗透漠北界处心积虑,或许有很多有求于你们的地方。可是我没有啊?”
“我就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从不惹是生非,更没有什么野心的小赘婿,我没什么条件需要总督府来实现啊?”
花独秀看向沈利嘉:“嘉嘉,你有什么事需要总管大人帮忙吗?”
沈利嘉想了想,说:“还真有!”
花独秀一愣,大总管一喜。
有条件就好,就怕你们没什么条件。
真没什么条件的话,难道逼着我安排杀手把你们做掉?
沈利嘉说:“总管大人,明天我会跟宇毛毛对决。这个人我很讨厌,能不能吹黑哨,把他吹死,让我赢?”
花独秀往后一躺,懒得说话了。
大总管上下打量沈利嘉。
沈利嘉浑身上下包裹着绷带,虽然满面红光,动作敏捷,伤势已经恢复大半,但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这状态根本打不了比赛。
更遑论众目睽睽之下打赢宇毛毛?
宇毛毛那是什么人,哪怕他今夜莫名吃坏肚子,一夜拉稀拉五十次,明天上场照样能打的沈利嘉喊爸爸。
总管大人说:“小伙子,你知道明天会有多少人观战吗?接近两万!整个漠北的大小门派,甚至域外势力都有人来,那是什么场面?”
“这么多人,我怎么给你吹黑哨,总督府的信誉可远远不止二十万两。这个条件……我没法答应。”
沈利嘉往后一躺:“不能答应是吧,那我也没什么条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