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利嘉强装笑颜,心惊胆战举手打了个招呼:
“嗨,毛毛虫,鸡腿好吃吗?”
毛茅羽脸色立变,猛的把鸡腿朝沈利嘉脑袋扔去:
“好吃你个头啊!老子杀了你!”
花独秀赶紧拉住他,好言相劝:
“误会,误会,今天那不都是误会嘛?小胖子也没想真给你踢爆,他是不小心,不小心。”
毛茅羽气的胸膛起伏,重重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花独秀赶紧拉着沈利嘉追了进去。
三人来到一间宽敞的卧室,小胖子关好门窗,乖乖的跟着花独秀在八仙桌旁坐下来。
看毛茅羽脸色难看,沈利嘉赶紧傻笑着给两位大佬斟茶倒水,又拿出二百五十两银票来赔礼道歉。
什么?为什么才二百五十两?
你磕碜谁呢?
当年的大手笔赔款呢?
心理落差也太大了吧?
没办法,大把的银子都被他姐夫搜走押进赌场,沈利嘉身上没多少钱了。
当然,二百五十两也不是小数目。
毛茅羽大手一挥,银票被风卷起,飘到沈利嘉面前。
“小胖子,收起你的钱吧,不用你赔。”
沈利嘉一惊:“不用赔?那你想怎样?”
毛茅羽起身,从床底下一口气拉出了三口箱子。
跟他炸碎掉的木箱一模一样的箱子。
花独秀跟沈利嘉都惊住了。
花独秀惊叹问:“毛兄,你搞了这么多?”
毛茅羽立刻又把三口箱子推进床底,回到八仙桌旁说:
“‘要你命三千’用的火药太不稳定,跟一般的对手打肯定没问题,但若要杀到最后阶段,一个肯定不够用。”
沈利嘉说:“那你这一年还真没闲着,听说慢工出细活,你生产速度这么快,能造出什么精品吗?”
毛茅羽说:“它的制造工艺已比较成熟,我闭着眼睛都能弄出来,缺的无非是稳定的火药,坚硬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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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还有精细的构件。”
花独秀松了口气:“原来你有这么多备货,那我就放心了。嘉嘉还担心呢,他不小心弄坏了你的箱子,后面的比赛岂不是无以为继?”
沈利嘉说:“是啊是啊,早知道我就高高兴兴而来了,不该那么愧疚的,说实话晚饭我都没吃好。”
毛茅羽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小胖子,以后你离我的箱子远一点,再敢碰一根手指头,我决不轻饶!”
沈利嘉赶紧说:“是,是,你让我碰我也不碰了。”
告别毛茅羽,兄弟俩心情舒畅的返回纪宗所在的客栈。
关好房门,二人各自找舒服椅子坐了下来。
花独秀问:“嘉嘉,你这么一直跟着我住,合适吗?你又不是纪宗弟子,香宗的长者不生气么?”
沈利嘉说:“生个毛的气啊,反正打完武道大会我就跟姐夫回困魔谷,他们爱生气不生气。”
“再说了,我爹每年大把的银子孝敬他们,我还不能有点特权?而且我本事学的不差啊,打进了十六强,也算给香宗长脸了。”
花独秀皱眉:“你小子,你这是怕我不带你走,提前赖上我了?”
沈利嘉说:“哪有啊,谁不知道纪宗武学那是奇山北斗一样的存在,我跟师傅说来纪宗熏陶熏陶,感受感受,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还嘱咐我多跟着纪宗大佬增进感情,有机会就好好经营一下。”
“姐夫,你就是纪宗大佬,你得多提携我上进。”
花独秀没好气道:“我提携你个屁。”
“今天你睡客厅,替我守门,我要闭个小关。”
沈利嘉一愣:“闭关?又闭关?”
花独秀说:“四十万两在赌场押着呢,我不能掉以轻心啊,下一场肯定要打赢。”
沈利嘉说:“打云中水,姐夫你闭着眼都能赢。”
花独秀道:“别瞎说,阿水进步很大的。不说了,时间宝贵,你卷铺盖去客厅睡吧。”
沈利嘉闷闷不乐,撅着小嘴把被褥铺盖铺在客厅里,一言不发的躺了下去。
花独秀又用衣柜把客厅与卧室之间的木门牢牢顶住,喊道:
“除非是着火了,不然不要打搅我,你提前把你的药丸拿出来放枕头那,半夜别喊我了。”
沈利嘉低沉道:“知道了。”
花独秀又说:“谁来我都不见,就说我闭关了,有事明天一早再说。”
沈利嘉:“知道了。”
花独秀点点头,吹熄屋里蜡烛,宽衣解带在床上躺好。
地图残片的事非同小可,哪怕是沈利嘉他也不想告诉。
倒不是自己小心眼。
而是天下很多势力都在暗中调查,收集这东西,沈利嘉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的多了,怕是要被有心人盯上。
再说今日的比赛。
从北郭铁男对决鲍一翀,高剑东硬刚纪清亮,到胡三刀大战高王飞,这三场比赛全都极有看点。
花独秀看的非常认真,非常仔细,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很多精彩绝伦的画面都能立刻出现在脑海里。
而且,随着赛程越来越靠后,顶尖高手们越来越无法掩藏自己的真实实力,至强招数也是层出不穷。
花独秀决定趁热,趁脑海里印象好足够清楚,尽快把今天看到的绝技摸透,摸清,最好是能反推出这些绝技背后的东西。
然后,看能不能变为己用。
花独秀深吸一口气,取出地图残片缓缓贴在了自己双目之间。
“小甜甜,我来了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