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亭说:“别,你是粘杆司,我是总督府,虽然都是帝国一份子,但是上面可不一定这么认为。咱们端上面人的碗,就得为上面人办事,还是分清楚一点比较好。”
巴图说:“那行,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谢立亭道:“巴兄弟不妨说说看。”
巴图说:“毛茅羽这人虽然杀了我的手下,但他确实是个人才,罕见的人才。不如这样,老哥你把他捉了,咱们两家一起审,一起挖,挖出来有价值的东西,全都共享,怎么样?”
谢立亭说:“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捉?”
巴图说:“拖得越晚越不利。下一场他的对手是北郭铁男,北郭铁男是什么人,你我都知道,这位毛茅羽脑子又不太好用,万一打到最后控制不住,被北郭少主一掌打死了,损失的还是你我两家啊。”
谢立亭问:“你的意思,是立刻动手?”
巴图说:“不,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巴图说:“现在捉,影响不好,官军围攻客栈那成什么了,难免被有心人以讹传讹。我的建议是,明天在比武场上捉他,捉完立刻给两万观众和所有漠北门派一个交代,一劳永逸。”
谢立亭说:“你倒是挺为我考虑。不过我说了,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我无法在武道大会期间捉拿参赛选手,更何况他还进了四强。”
“哪怕他不是漠北界人氏,我也不能捉他。现在的四强选手,真要细究,怕是只有高王人一个漠北土著。”
巴图说:“怎会没有理由呢,理由我已经审出来了。”
谢立亭问:“什么理由?”
巴图说:“毛茅羽明明已经三十岁,却谎报年龄,自称二十五岁,这点够不够?”
谢立亭眼睛一亮:“年龄嘛,这事可大可小……嗯,行!”
巴图道:“好,那明天就期待谢兄大展神威,捉拿诈骗者毛茅羽!”
谢立亭走后,老冤家付云通走了进来。
巴图脸色难看。
付云通笑问:“指挥使大人,你的计策似乎失败了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胡三刀不但没干掉花独秀,没拿到那东西,甚至连面还没碰上就被人干成灰了。”
“那么请问,提督大人去年安排下的指令,你打算怎么完成?虽然我已经回禀过,提督大人也同意你的做法,可是你的做法没有奏效。”
巴图山一样的身板对背对着付云通,他冷冷道:“你说完了没有?”
付云通说:“说完了,请巴指挥使指点迷津。”
巴图咬牙道:“大会结束后,我会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抢回提督大人要的东西!这么说,你满意了么?”
付云通说:“我矫正一下,不是我满不满意,是上峰满不满意。”
“行了,指挥使大人好自为之,提督大人的脾气你比我更懂。后面有什么计划,有哪里需要兄弟我协助,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告辞。”
……
离了粘杆司的巢穴,谢立亭立刻赶忙总督府,回禀总督大人,把毛茅羽的身份,他跟粘杆司指挥使巴图的合作条件一一汇报。
这时,大总管已跟花独秀谈完,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回总督府,向马总督汇报了花独秀的条件。
马总督大手一挥,立刻召集武道大会常委会的几位大佬开紧急会议。
这次不是在军营里,而是在总督府的一间密室。
参会者,漠北界总督马走日,大将军谢立亭,纪宗绿帽家老纪绔岱,豹王门首席家老鲍青纲,高宗宗主高大商,铁擎帮帮主赵日天等六人。
其中大将军谢立亭是以沙暴门门主的身份参会。
这样,实际是五个门派,一个总督,他们六人共同决定了漠北的许多大事。
而且铁擎帮近十年来渐渐势弱,未来数年内就会被挤出常委会。
血刀门就是十五年前被挤出去的,今年强势而来,想要在这届大会上重振旗鼓,重回巅峰,可惜遭到几大势力的暗算,沙场折戟。
密室铁门关好,桌上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谁能想到,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官府与门派的最高权力人物,漠北界最有权势的几个人,竟然会聚在如此一间昏暗狭小的石室里密谈。
马总督简单说了说这次紧急召集常委会的用意,然后示意谢立亭把毛茅羽的事解说一遍。
众人听后全都皱眉不语。
以马总督的身份地位,断无污蔑一个漠南小门派门徒的必要。
所以,毛茅羽,也就是宇毛毛选手,他肯定是犯规了。
马总督问:“各位,明天比赛开始前,谢将军会下令捉拿毛茅羽,你们意下如何?”
几个巨头依旧不语,谁也不愿带头说话。
马总督只好点名问:“高宗主,这里你是老资格,老前辈,这事你怎么看?”
高宗主是个平时态度十分和蔼的老者,头发全白了,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眼睛一直眯眯着,超级平易近人那种。
但在这里,在这一刻,他的脸上满是阴鸷之色,怎么看怎么像个枭雄。
高宗主沉声说:“只要马总督拿出的理由足够令人信服,能够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老夫就没意见。”
马总督问:“他虚报五岁年龄,这个理由够么?”
高宗主说:“不够。”
众人一齐看了高宗主一眼。
好家伙,够直接,够硬气。
不愧是漠北武林的领袖人物。
马总督被噎了一下,手指轻轻敲着石桌,一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马总督轻声说:“这人超龄五岁,坏了规矩,我必须把他拿下。拿下他,等于是给败者一个交代,给后来者一个警示,于情于理我都不怕天下人说。”
“所以,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本督执意要拿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