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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出发!花少爷离开沙之城

这个挨千刀的,如此粗暴,如此野蛮的对我……

我,我该怎么面对他?

我该怎么面对我自己?

都这样了,还怎么解除婚约?

那将来你若要离开,我怎么办?

纪念泽心乱如麻,思绪万千,完全没了主意。

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走,该不该离开这间客房。

她甚至又想到刚来沙之城时花独秀说过的话。

他说,你纪念泽永远是我的妻子,永远是我花独秀的女人。

现在好了,你……你满意了吧?

深吸几口气,纪念泽回头看了花独秀一眼,花独秀依旧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死鬼,你给我等着!

纪念泽咬牙切齿,终于还是理性占了上风,轻轻推开房门,出了房间。

刚走两步,好巧不巧,二楼楼梯方向一阵野猪冲锋般的沉闷脚步声快速传来。

纪念泽脸色大变,由红转白。

她着急的左右一看,我的天,这边就只有花独秀一间房间,躲都没地方躲啊?

她还穿着花独秀的衣服,里面空荡荡的,尤其是纪念泽一手抱着衣服碎片,一手抓着领口,整个衣服都贴合在身上。

那玲珑线条……不说也罢,说了连作者都不淡定。

总之,绝对不能让人见到。

纪念泽立刻转身,重新朝花独秀房间奔去。

这时,野猪沈利嘉冲到了三楼,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快速推门进了花独秀的客房。

咦?姐夫?

沈利嘉立刻大喊:“姐夫,姐夫!”

他记得那件衣服,而且纪念泽个头挺高,比之花独秀也差不了多少,两人都是偏瘦的体格。

沈利嘉把那个背影认成了花独秀。

他赶紧跑到花独秀房间门口,敲也不敲,一把推开冲了进去。

“姐夫,姐夫!啊,你,你怎么又钻被窝里了?”

沈利嘉一屁股坐到床头上,轻轻摇了摇花独秀肩膀。

“姐夫,你的伤怎么样了?那术师给你治疗了三个时辰,我就在楼下等了三个时辰,他们还不让我上来,你说气人不?”

花独秀被晃的微微睁开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沈利嘉。

沈利嘉皱眉:“怎么还装睡呢,你忘了今晚的大事了么?”

花独秀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四周。

深吸一口气,花独秀想要坐起来。

“哎呦……!”

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伤口又有鲜血流下,蹭的毯子上一片殷红。

沈利嘉一惊:“姐夫,你又流血了!”

“你啊,以后睡觉老实点,别蹬被子,尤其是受伤的时候,很容易挣开伤口的!”

花独秀赶紧点击穴道控制伤势,这一动不要紧,他感觉不单单是胸口疼,简直是全身都疼,哪哪都疼,整个身子几乎都要散架了。

花少爷忍不住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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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身上和被子上的血迹,这一晚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怎么蹬被子蹬的这么厉害?

嗯?

花独秀看到枕头旁掉落的地图残片,立刻不着痕迹的把它收回黄金吊坠里,然后挂在脖子上。

沈利嘉又一愣:“姐夫,你,你怎么全脱了?”

花独秀没好气说:“废话,睡觉不脱衣服,那多难受?哎呦,胸口好痛。”

沈利嘉看看一片狼藉的床铺,叹气道:“你这穿了脱,脱了穿,也不嫌麻烦。”

花独秀问:“什么时辰了?都准备好了吗?”

沈利嘉说:“还有两刻到子时,都准备好了。他们给你治疗时不让我上去,我左等右等还不结束就先去办事了,路仁贾正在城外等着咱们呢。”

花独秀说:“好,能把他找来,我就死不了。”

沈利嘉叹口气:“姐夫,你这也太拼了。别说是去抢东西,这么远的路途,你现在的状态来回奔波,对你伤势恢复很不利啊。”

花独秀无奈说:“不行啊,这件事对我太重要了,我不得不做。”

“我要穿衣服了,你先到门口等我。”

沈利嘉道:“哦,那你小心点,别再弄开伤口了。”

小胖子起身走到门外,花独秀掀开毯子,忽然发觉下身也没穿东西。

这……

好像哪里不对劲?

挠了挠头,顾不上多想,花独秀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一通翻找。

咦?

我前两天刚买的那件袍子呢?

哦对,今晚要赶路,我不能穿我的精美袍服了。

找了一件夜行衣和内衣裤,花独秀穿戴好。

这个全身几乎要散架的美男子又是一脸痛楚,穿衣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折磨人过,唉。

捂着胸口来到门口,花独秀说:“咱们快走吧,时间很紧,武道大会庆典和授职仪式前咱们得赶回来。”

沈利嘉扶着花独秀刚走两步,忽然问:“对了,姐夫,我给你留的‘枣药丸’还有吗?都带上,路上吃。”

花独秀一愣:“枣药丸?对了,昨晚念泽来看我时给我吃了两个。”

“你那破药丸药劲太大,吃的我浑身难受,昏昏沉沉睡了这半天才醒过来。”

沈利嘉笑道:“药劲大了好啊,虎狼之药,专治沉疴内伤。”

花独秀说:“虎狼你个头啊,难受的我衣服都撕烂了,快走吧。”

二人鬼鬼祟祟离开。

到了一楼,正遇到坐在楼梯口喝茶的纪司。

纪司上下打量花独秀:“花师弟,你这就能下床了?”

花独秀一愣:“师兄,我头脸全身都蒙住,你还能认出我来?”

原来,花独秀全身都被黑色夜行衣裹住,只露两只眼睛和两只手 在外面。

纪司指指一旁的沈利嘉:“小胖子不是去找你的么?整个三楼就你跟他两人,不是你是谁?”

花独秀恍然大悟,皱眉道:“嘉嘉,快把你的头巾面罩蒙上!”

沈利嘉赶紧蒙好。

花独秀说:“师兄,你知道的,打完决赛我立刻就要去办一件大事,而且三位师伯都答应了。”

“我这便去了,劳烦师兄替我给几位师伯打声招呼,我一定尽早赶回来。”

纪司叹口气,小声说:“行吧,你去吧。”

“你受伤太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记不要勉强!”

花独秀拱拱手,带着沈利嘉隐入夜色,消失不见。

三楼,花独秀的房间。

听着外面楼梯口渐渐消失的脚步声,纪念泽松了口气。

她藏在衣柜之后。

刚才花独秀过来找衣服,差点就发现她了。

还好,纪念泽心里默念了三百遍冷静和别慌,气息一点没乱。

真是难为她了。

花独秀走了。

他跟沈利嘉去办一件秘密的事。

宁可带着沉重的伤势也要去办,而且是长途奔袭,他到底要去哪,要干什么?

而且,路仁贾?那不是武道大会的一个术师选手吗?

他怎么也跟花独秀掺和到一块去了?

想也想不明白,纪念泽决定先回自己房间再说。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可千万别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不然真是要死了。

纪念泽小心打开房门,侧耳听了听,迅速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