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欣慰了。
他拍拍铁塔大汉的胳膊,说道:“老哥,放我下来吧。”
铁塔大汉对花独秀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十分小心的扶着花独秀从肩膀上下来,然后……花少爷重新躺到了担架上。
帝国皇子不敢置信道:“花,花少侠,这也是你的杰作么?”
花独秀笑道:“殿下,这个收尾,你喜欢么?”
皇子笑了,说:“喜欢。你这个人很有趣,我记下你了。将来有空,到奇界大皇宫找我玩啊。”
花独秀点头:“好啊,我这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哪天去帝都找你玩,再看看大君主陛下,开开眼界嘛。”
皇子:“……”
马总督轻咳一声说:“花独秀,你这是想开多大的眼界啊?大君主陛下岂是你想拜见就能拜见的?唉,你气氛搞这么热烈,他们三个我还怎么授职?唉,愁人。”
皇子想了想,说:“花独秀,你很不一般,我想单独再授予你一个荣誉,封你为‘漠北界十大杰出青年’之首,如何?”
花独秀一愣:“十大杰出青年?之首?那其余九个是谁?”
皇子笑道:“还没选,我只是被你震撼到了,心血来潮而已。”
花独秀高兴道:“行!那这个荣誉我收下了!”
周围人全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皇子和花独秀,就好像花独秀是个有极大传染性的逗比病人一样,他身边的皇子殿下已经被他传染了。
马总督向皇子躬身道:“殿下,您请先回去休息,后面的环节让臣来主持吧。”
皇子道:“好,有劳马先生。”
皇子在侍卫们的护卫下离开高台,花独秀也被铁塔大汉们抬着离开。
至于后面马总督怎么给其他三人授职,鲍一豹等三人尴不尴尬,花少爷就不得而知了。
他下了高台后立刻离开比武场,仍旧以半死不活,重伤濒死的状态躺在担架上被抬回客栈。
与此同时,沈利嘉已经通知紫帽老者和纪念泽,让他俩立刻返回客栈,花少爷有话要说。
花少爷刚进客栈,大雨倾盆而下,这场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来了。
花独秀感慨:“这是老天爷在留我吗?不让我走?”
他摇头叹息,遣走了铁塔大汉们,花独秀自顾自上楼收拾行装。
不多时,紫帽老者,纪念泽和沈利嘉三人跑了回来。
他们三个全淋湿了。
花独秀心疼道:“你们就不会打个伞吗?淋感冒了怎么办?”
沈利嘉委屈道:“姐夫,我们是快到客栈时才下的雨,眼看就到了,谁还有功夫去买伞啊?”
花独秀叹气道:“好吧,快擦擦。”
紫帽老者说:“秀儿,你急着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花独秀点头:“爷爷,我想正式向您告别。”
紫帽老者叹口气,说:“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秀儿,以你的天资,只需留在纪宗十年,不,只需五年,甚至更短,我就可以把你培养成天下顶尖的高手,甚至我这顶帽子你也可以继承。”
花独秀说:“对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弹指而过。但对年轻人来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紫帽老者神色有些颓丧,他何尝不知道花独秀的性格,花独秀早就说过,他的理想是走遍天下九界,看遍纷繁世事,绝对不愿被栓在一个地方。
没有什么能困住一个向往自由的心。
老者说:“你想好了?”
花独秀说:“想好了。紫爷爷,我走后豹王门或许会来找纪宗麻烦,您只需推脱说一切都是我自己肆意胡为,纪宗一概不知便可。”
“虽然我走了,但纪宗永远是我的家,您永远是我的恩师。合适的时候我会回来看您的,如果您有什么事,纪宗有什么事,只需往困魔谷发一封消息,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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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会赶来。”
老者点头:“我知道。秀儿,此去不知何时再见面,你一切小心,切莫招惹你搞不定的对头。”
“这个世界大着呢,藏龙卧虎,不知道有多少隐姓埋名的高人。你切莫以为拿了个武道大会的第一名就怎样怎样,留的小命在,你才有机会在未来攀登武道巅峰。”
花独秀皱眉道:“爷爷,你好能絮叨啊,说完了没有?”
紫帽老者尴尬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么。”
花独秀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说完您老快回去换衣服吧,都把我地板弄湿了。”
“我还有些话要跟念泽说,让我俩独处一会儿哦?”
紫帽老者笑道:“好,好,你俩说,你俩说。”
紫帽老者拉着沈利嘉就往外走,沈利嘉不高兴了:
“哎哎,老爷子,你拉我做什么,我得留下当见证人啊。”
紫帽说:“你见证个屁,快跟我走,咱爷俩换衣服去!”
沈利嘉:“我不走我不走啊,我得看着点我姐夫,不能让他犯错误啊……”
沈利嘉哪里是紫帽老者的对手,老者直接捏住他手腕气门,硬把他拖走了。
花独秀和纪念泽相视而笑。
花独秀起身来到窗前,把窗子打开一半。
外面的暴雨下的正猛,劲风吹动雨水洒进屋里,崩了花独秀一身。
花独秀回头道:“念泽丫头,来,陪哥哥看看雨。我来漠北一年了,这么大的雨还是头一次见呢。”
纪念泽走到窗前,跟花独秀并排而站。
风大,雨大,二人渐渐湿身。
但谁也没退开,谁也没说话。
好凉啊,这雨。
外面的雨像是钢豆子一样撒下来,砸的窗子咚咚作响,从窗子朝外看去,雨幕如烟,外面的世界朦朦胧胧,像是一幅水墨画。
花独秀忽然轻轻唱道:“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纪念泽一惊,小声道:“这歌好美啊,也是你太爷爷写的么?”
花独秀笑道:“没错。怎么,开始崇拜我太爷爷了?”
纪念泽说:“你在比武场上唱的那首《蜗牛》,好美的曲子,词也很好,很有意境。”
花独秀说:“那首歌是唱给所有观众听的,但这首,我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纪念泽的心要融化了。
这个该死的花独秀,他总是突如其来的让人心乱如麻,让人小鹿乱跳,真烦人。
花独秀又轻轻哼唱了几句:“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
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说再见,
想像你在身边,在完全失去之前……”
窗外暴雨如注,窗内雨水狠狠打湿了两个人的脸庞。
纪念泽忽然掩面大哭,猛的扑在花独秀怀里,哭的浑身都在剧烈抖动,难以自已。
她积攒了多少天的情愫再也无法控制,感觉自己的心真的彻底融化掉了,无论花独秀此刻再怎么掉链子破坏气氛,甚至是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来,她都无法再让自己的心冷冻起来。
我就是一个无助的女孩,就是一个需要拥抱,需要呵护的女孩,我的一切坚强外表都是假的,在这场雨面前,在你的歌声面前,我所有的伪装都不堪一击,就让我哭出来,让我大声哭出来吧!
听听我内心渴望的声音吧!
纪念泽越哭越难过,越难过越哭,整个人都哭软了。
若不是花独秀拼命托住她,纪念泽怕是要坐倒在地上。
花独秀安慰道:“念泽,念泽,好了不哭了,再哭我真就走不了了,我的心都被你哭化了。”
纪念泽哭的更猛了,简直是嚎啕大哭,气都要喘不上来。
只是她的脸狠狠埋在花独秀怀里,双手死死的抓着花独秀胳膊上的衣服,把哭声完全堵在了她跟花独秀之间。
同时,也把那哭声塞进了花独秀心里。
她就趴在花独秀胸口痛哭。
花独秀抚摸着纪念泽的长发,慢慢说:“其实,我是想问你一句的,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纪念泽立刻想喊出一万个愿意,但她哭的太伤心了,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到了此时此刻,她都趴在花独秀怀里痛哭了,说与不说还有区别吗?
花独秀说:“有很多事我都瞒着你,我跟嘉嘉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武道大会结束后会有很多人找我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我不能给纪宗带来灾祸,我也不能带你走,因为路途上会有无尽的危险等着我,我不愿你跟我一起冒险。”
纪念泽忽然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盯着花独秀道:
“我跟你走!我,我剑法很厉害,我不怕冒险!”
花独秀一阵错愕,随即拍拍她的脑袋:“傻孩子,你那点剑法完全不够看啊,看看哥的剑法,那才叫厉害。”
“念泽,日后这阵风波消停了,我会再来找你,你在纪宗老老实实习武,老老实实等着我,记住,千万不要改嫁喔!”
纪念泽狠狠锤了花独秀胸口一下,骂道:“你才改嫁!讨厌死你了!”
花独秀笑吟吟的看着纪念泽耍小女人脾气,她的哭声已经渐渐停止,整个脸都哭花了。
纪念泽问:“你到底惹了什么厉害对头,难道纪宗都庇护不了你么?”
花独秀说:“不要问,该告诉你的我肯定就告诉你了,而且日后你肯定也会知道的。”
“我要走了,念泽,你要好好养着,等我回来娶你!”
(这章5400字,因为剧情连贯没有分段,今天一更哈!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