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头发的老者狞笑道:“好!既然你忘了老夫是谁,老夫便让你记起来!”
话音一落,老者双手微抬,忽然一股黑色的电流莫名而起,瞬间覆盖老者双臂。
花独秀和沈利嘉全都吓得差点跳起来。
想起来了吗?
肯定想起来了啊。
这再想不起来,那不成傻子了么?
花独秀大惊失色,喊道:“你是铁王庙的那个护法!”
老者冷笑道:“没错,老夫北郭兲胤。花独秀,没想到你竟跑到此处,真是老天有眼,让老夫碰上了你!”
花独秀惊讶道:“不对啊,你不是在沙之城么?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北郭兲胤道:“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花独秀笑道:“我这人平生最喜欢旅游,大好河山啊,不走走看看怎么对得起这短暂人生?”
“喂,北郭兲胤,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花独秀从怀里掏出他的令牌大大方方的比划一阵。
北郭兲胤冷笑道:“破铜烂铁而已,你想炫耀什么?”
花独秀说:“老伯,我是官,你是匪,你见我亮出身份,不该赶紧跑路吗?”
北郭兲胤仰天长笑:“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老夫杀的狗官数不胜数,还不会怕你这绿豆小官?”
“花独秀,我问你,豹王门的那件秘宝是不是被你抢走了?在没在你身上?”
花独秀剑眉轻皱,沉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小黑蛋呢?他没来?”
北郭兲胤问:“小黑蛋?什么小黑蛋?”
花独秀说:“就是我铁男弟弟,他没来么?都是老熟人了,既然来了不出来跟他秀哥打个招呼么?”
北郭兲胤狞笑道:“就凭你,你也配?少主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
花独秀不高兴的说:“像你这种目中无人的狂徒,我是真的非常看不上眼,你快闭嘴吧,我不想跟你说话。”
北郭兲胤道:“哼,你不用装。今天真是老夫造化,一箭双雕,一举多得啊,大伙跟我上,除花独秀外其余人格杀勿论!”
说罢,北郭兲胤大手一挥,十余个黑衣人全部刀剑出鞘,立刻就要砍杀。
事已至此,傻子也看出来这些人是花独秀的死对头。
向导王先生立刻挺身而出,大吼道:“大家戒备!准备迎敌!”
花少爷愁啊。
还迎敌,赢个屁的敌,大伯,您知道他们是谁吗?
您知道他们有多能打吗?
虽然我不知道您老人家身手怎么样,但北郭兲胤我可是见识过的。
不但这老家伙牛批的很,他身后这些黑衣人,看气势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沈利嘉急的大喊:“姐夫,怎么办!”
花独秀咬牙说:“王先生,不要白费力气,大家散开跑!跑!”
说罢,花独秀立刻转头:“嘉嘉,你背着娄姐姐先跑!”
沈利嘉大惊:“那你呢?”
花独秀抽出宝剑,冷道:“我么?我当然是给你们断后了。”
大战一触即发,让我们把视线拉回到数日之前,拉回到遥远的北方。
漠北界,沙之城,武道大会庆典结束,暴雨倾盆的那天。
这场大雨下了一整天,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鲍山等人骑着一瘸一拐的老马终于赶到了沙之城。
他们真的尽力了。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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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他们很多时候都舍不得骑马,徒步跑上半天,让马跟着跑,人跑累了再骑马,马累了人再下来跑。
那些年轻人还好,多跑跑就当锻炼身体,可鲍山一个年过九旬的老家伙,这么四天跑下来,哪怕他内力非常之强,可毕竟岁月不饶人啊?
真的是差点跑断腿,一把老骨头差点跑散架。
他那个恨啊,要不是事关重大,他怎会如此拼了老命。
这也让他对花独秀恨到了骨头里。
如此紧赶慢赶,他们到沙之城紧紧比花独秀三人慢了不到一天而已。
来到豹王门所在客栈,豹王门众门徒还没睡醒。
鲍山站在一楼大堂,他整个人都是湿的,又枯瘦如柴,满头银发黏在脸颊老皮上,真的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那叫一个落魄狼狈。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大吼道:“都给我醒醒……!”
整栋二层小楼被震的颤颤巍巍,像是地震了一样,砖瓦松动哗啦啦砸下来一片,大堂和各间客房的天花板扑簌簌弥漫着灰尘。
甚至大堂里摆放的花瓶和瓷器都震碎了好多,一时间酒香弥漫,那是酒坛子爆了。
店掌柜捂着耳朵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的天,这个老先生疯了么?
他这一嗓子怕是要喊醒一整条街的人啊?
不一会儿,二楼一群人扑棱棱冲了下来,第一个就是首席家老鲍青纲。
鲍青纲大惊:“师叔,您怎么来了?!”
鲍山怒道:“我再不来,家都被人拆干净了你们都不知道!还在这撅着屁股睡大觉!”
鲍青纲还要说话,身材高大威猛的鲍青扬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