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豹王门和纪宗的这桩纠纷怎么解决?
怎么落幕?
不好解决。
但就这么落幕了。
花独秀走了,早在前一天的傍晚就走了,去向不明,这点,黑帽老者说了,豹王门宗人心里也都有数。
姓花的小子逃走,纪宗这些人又软硬不吃,鲍氏能怎么办?
还真不好办。
关键是你也拿不出什么有力证据啊?
话说独秀在六天的时间里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飞奔到六百里外的豹王城,打伤豹王门弟子,在老妖怪鲍山手里抢走秘宝,又飞奔而回,大大方方参加庆典大会,说出去谁信啊?
若不是鲍山亲自前来,连鲍青扬和鲍青纲也不敢置信。
姓花的小子再狡诈,剑意再强,他跟北郭铁男拼的两败俱伤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右胸几乎被打烂,肋骨断了多少根,那时都气若游丝了。
主要是,他们对鲍山等四人的实力有绝对信心,别说是花独秀了,就是纪宗黑帽宗主亲自去盗秘宝,对上四位老怪物,黑宗主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这事就是发生了。
争执不下,总督府大将军谢立亭得到讯息立刻赶来。
手下将领们有心看热闹,看这些所谓的“豪门大派”狗咬狗,但谢立亭却不敢让他们真的起了冲突。
因为,皇子殿下还在总督府休息,还没走。
豹王门和纪宗都是漠北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门下弟子个个实力不凡,他们要是火并群殴起来,那还不得把整条街都拆了?
不能惊动殿下,这是一条底线。
所以,谢立亭赶到后立刻带着部下插在鲍山和黑宗主之间,强势打断双方的对峙。
大体了解情况后,谢立亭有些为难。
鲍青纲道:“谢将军,蔽派师叔以年逾九旬的高龄亲自带人来沙之城抓人,这还能有错?再者说,豹王门与纪宗向来守望相助,若不是被逼到份上,我们又怎会对盟友如此无礼?”
谢立亭回头道:“黑宗主,绿先生,你看这个……”
黑宗主毫不客气道:“花独秀决无实力,也决无时间分身去做这事,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贵派好好调查,勿要血口喷人!”
鲍山又怒了:“难道老夫是眼瞎了么?我会凭白诬赖一个晚辈?”
黑宗主冷道:“那就请拿出铁证来,若无证据,纪宗上下决不承认。”
鲍山气的脸色发青,他说:“花独秀若在,只需他现身,我自有办法证明他曾中过我的掌力!”
谢立亭问:“花独秀没在吗?”
黑宗主道:“秀儿在决赛时受的伤一直未能痊愈,老夫心系门徒,昨天庆典结束后便派人把他送到五行天地去了。”
当然,花独秀在不在,谢立亭心里也是有数的。
毕竟,花独秀为了跟纪宗撇开关系,昨天他是拿着令牌大摇大摆出城的,可不是畏罪潜逃。别人或许不知道,守城和巡逻的武士是知道的,谢立亭也早早得到了禀告。
谢立亭道:“列位听我一言。”
“这件事你们各说各话,既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花独秀确实做下这件事,而花独秀也确实走了,这么争执下去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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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宗主立刻说:“不对吧?我们纪宗从来就没想争执,是有人要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还有,王法规定,谁主张谁举证,鲍山师兄大张旗鼓的来要说法,我还想要个说法呢,难道空口白牙就能把人说死?”
谢立亭叹口气,道:“黑宗主,你先等等,听我说完吗。”
“这样,豹王门和纪宗的各位师兄还请各回各处,天马上就要亮了,我相信你们也不想把这事演变成人尽皆知的闹剧。双方各留下两三人随我到军营里去,咱们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行不行?”
黑宗主又说:“我没意见,悉听谢将军安排。”
鲍山冷道:“哼,那便如此!”
谢立亭松了口气,赶紧招呼对峙的双方弟子各自散去,然后带着鲍山,鲍青纲,黑宗主,绿帽老者四人离开。
鲍青扬闭关许久,对花独秀不甚熟悉,跟谢立亭更无交情,便带领豹王门门徒先行返回客栈。
紫帽老者看着豹王门众人离开的背影,忽然哈哈大笑,毫不掩饰心中的快意,声音传出去几十丈远。
黄帽家老纪司赶紧劝道:“师叔,师叔,你小点声笑啊,鲍青扬他们还没走远!”
紫帽说:“老夫就是要笑给他们听,最好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气出内伤来才好!”
黄帽尴尬道:“师叔,走吧咱们先上楼,您老注意身体啊。”
“唉,经此事后,豹王门跟咱们纪宗的盟友关系怕是要彻底掰了。”
紫帽微怒道:“早就该掰了!你忘了咱们来时豹王门都做了什么下作之事了么?”
黄帽脸色微红:“记得。”
紫帽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豹王门这些人狼子野心,咱们既已看出他们祸心,何必还要再抱幻想?”
黄帽低声道:“是,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