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失误了!
付云通赶紧捂住手腕伤口,咬牙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花独秀说:“我不满意。但是你都说了,我必须做一个君子,那我就吃了这个亏吧。”
付云通:“……”
花独秀折断一根树枝递给付云通:“老哥,你的气脉我现在不能替你解开,你慢慢走回去也行,在这里冲开气脉再回去也行,我得赶紧回去了。”
“老哥,为了你的未来着想,我建议你跟其他人说,你被我打伤了,然后迷了路,千万别说被我捉住,知道吗?”
付云通看了看自己被洞穿的手掌,还有左肩窝深深的剑伤,点头道:
“行!那你走吧,我就按你的意思说。”
花独秀拍拍付云通肩膀:“老哥,和谐社会,和谐你我,凡事咱们都这么商量着来,你看多好?何必要打打杀杀的,对吗?”
付云通脸黑黑:“……对。”
花独秀点点头:“听人劝吃饱饭。老哥我先走一步,你小心点啊,这条溪水里的水不要喝,里面有很多蛇涎,蛇涎你懂不懂?就是毒蛇的口水,不烧开就喝会拉肚子的。”
付云通:“……好。”
花独秀摆摆手,转身迅速消失在林中。
溪水边只剩付云通自己了。
他默默叹口气,看看天,一屁股坐倒在河滩碎石上,久久的无语。
再说花独秀。
花少爷凭记忆快速返回车队,发觉强盗军团已经远远退开,而武士统领正在跟沈利嘉,张隆争吵。
雷鸣炰拿刀押着强盗首领,冷眼旁观。
沈利嘉仍旧一手捏着一个人的脖子,捏的死死的。
王久旦和博洋想死的心都有了,整个人被沈利嘉大力捏的软绵绵的,一脸的沮丧。
发觉花独秀回来,张隆和沈利嘉一个大惊,一个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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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利嘉高呼:“姐夫,姐夫,这里!”
花独秀翩然而至,沈利嘉一手提着一个软面条,喜道:“姐夫,追你的那个狗贼呢?你是不是把他打死了?”
说着,沈利嘉瞟了张隆一眼,满脸得意之色。
张隆神色严肃,完全说不出话来。
付云通竟然败了?
这个花独秀竟厉害如斯么?
连付云通都败在他手里?
虽然刚才二十多人围攻他一个没能打赢,那是因为花独秀跑的太快了,在林中穿来穿去,粘杆司众人根本追不上他。
但要说一对一的打,花独秀能打赢一界粘杆司副指挥使,这还是比较吓人的。
毕竟,花独秀才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而已。
花独秀看了看沈利嘉手里的两条死狗,问:“嘉嘉,你小心点,别把他俩捏死了。”
沈利嘉猖狂道:“捏死一个算一个!”
花独秀无语,又看向武士统领和张隆:“两位老哥,你们聊什么呢?”
张隆冷哼一声,并不说话,武士统领道:“花兄弟,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张指挥使不愿退去,你这位沈兄弟不想放人,我们被强盗军团远远围着也不能轻易就走,现在有点麻烦。”
花独秀道:“那有什么麻烦的,大家都是体面人,我来问一句,你们说话都算数吗?还是说说话如放屁?”
没人说话。
花独秀只好先问张隆:“这位老哥,沈公子放了这两个死狗,你们立刻退走,行不行?咱们别打了?”
张隆不置可否,只是说:“你让他先放了人质!”
花独秀说:“这两个死狗今天得到了毕生难忘的教训,放掉他俩没问题,但是你们粘杆司今天做的事已经败了,还留下勾结强盗军团的骂名,现在你们退走,大家都留点尊严,不好吗?”
张隆的内心也是纠结的。
早就说不让王久旦来,他非要来,现在吃苦头了吧?
哎,这要是我的儿子,我非得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可谁让他是王指挥使的独子呢?
花独秀回来了,而付云通迟迟未归,或许他真的败在了花独秀手里。
带来的四十多号校尉,经过刚才的混战,虽然大都还跟在自己身后,但现在强盗军团退了,他再领着这些人强打也不太现实。
雷鸣炰和沈利嘉偷袭强盗首领,活捉了他才使商队免于全军覆没,武士统领再怎么担心得罪张隆,此刻也不可能任由粘杆司这些人胡来。
这就是为什么雷鸣炰对帝国失去信心,甚至是心生厌恶了。
明明粘杆司和总督府官军都属于帝国的组成部分,但因为一个隶属百宝庄园,属于宰司执掌范围,一个隶属枢密院,属于宰尉执掌,下面的人竟然互相倾轧至此。
甚至粘杆司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都能雇佣强盗军团埋伏总督府的官军,他们还有敌我之分的概念吗?
而官军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不去保护官道上的太平,却为了赚钱公然承接商队的护送任务,甚至大肆招揽旅者挂靠,还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很多时候雷鸣炰都是在沉默,他无话可说。
他的哥哥是守城官军的统领,他的父亲是官军统领。明明不认可,却不得不接受,甚至自己的至亲亲人还身处其中,这让他无话可说。
花独秀看无人说话,只好再问一遍:
“张指挥使,这位强盗大哥,你们到底说话算不算数?是一诺千金,还是说话如放屁,翻脸比翻书快,给个痛快话啊,你们不累么,不想赶紧回家么?”
“和谐社会,诚信为本,请你们坦坦荡荡的告诉我。如果算,我就替沈公子和统领大哥做主,先把你们都放了,然后咱们各走各路,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