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在思考人生大事,什么叫做美梦?”
花独秀掀开马车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可不,前面百丈外是两座高耸的大山,大山之间的垭口,正是黑森林与困魔谷的通道。
那里驻守着一只军队,进出的旅者和商队都要在哪里出示通关文书。
沈利嘉问:“姐夫,官府的武官都认识你,咱们没准备文书,要不你卖个脸?我是不想再爬山,爬山的话这辆马车就带不过去了。”
花独秀说:“卖个屁的脸,我把瑶瑶丫头得罪的死死的,说不定总督府的武官也跟着忌恨我呢。”
沈利嘉笑道:“那不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凭钱伯跟彭总督的关系,你的面子怎么着也得值点钱啊。”
花独秀取出怀里的令牌,说:“得了吧,咱们低调一点,不要一来就搞的人尽皆知。”
沈利嘉:“喔。”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关口下,这里是一座高大的关隘,两侧完全是依山而建,中间是通关的城楼,城楼后是长达数百丈的延绵山道,山道另一侧便是困魔谷。
城楼下十几个武士正在检查往来行人的路引文书,进关的和出关的行人非常多,次序井然。
正常来说,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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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百姓和远途行商要跨越界域,必须要有官府开具的路引或者正式文书。
如果没有也不是不能越境,只不过就不能正经通过关口出关,就要从野外翻山而过。
就比如花独秀三人为了隐藏行踪,便从奇山山脉翻进了奇界里。
对于武者来说,翻个山越个岭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只是这次,花独秀和沈利嘉一直坐在舒适的马车里赶路,再也不想靠两条腿走了。
来到关口,检查的武士问赶车车夫:“你们从哪里来,做什么的?”
花独秀掀开车帘道:“军爷,同行,同行,你看看这个。”
他把令牌递给那名武士,武士左右翻看,又上下打量花独秀。
花独秀展颜一笑,瞬间阳光明媚。
武士吞吞口水说:“你是漠北界的武官?”
花独秀说:“是啊,不过我是困魔谷人氏,你听我口音就知道了。”
武士道:“你这种令牌我从没见过,稍等啊我给队长看看。”
花独秀无语,只好坐回车厢里等着。
沈利嘉道:“姐夫,你不是想低调吗,人家叫队长去了,你低调的下来吗?”
花独秀叹口气:“要不我把令牌要回来,咱们爬山入境?”
沈利嘉赶紧往后一躺,佯装要睡:“要爬你爬,我睡着了,呼……”
很快那名武士和一个武官一同走来,武官掀开帘子,看了看里面的花独秀和沈利嘉,问:
“这是你的令牌?”
花独秀道:“是啊,老兄有什么问题吗?”
武官道:“没什么问题,例行问一句。阁下怎么称呼?”
花独秀说:“花中蝶。”
武官问:“花中蝶?那你在漠北界是什么职务?这种令牌我从没见过,可又不像是假的。”
花独秀说:“真的,绝对是真的,假不了。我职务是殿将,老兄你是什么职务?”
武官道:“我是此地守军的十人长。那这个小胖子是什么人?”
花独秀道:“是我的随从,我俩都是困魔谷人氏。”
沈利嘉大大咧咧向十人长打了个招呼。
十人长说:“这样啊,殿将阁下,你要见我们守军统领吗?有什么公务吗?”
花独秀赶紧摆手:“不见不见,没什么公务,我就通个关而已。”
十人长脸色疑惑,花独秀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武官,倒像个出门旅游的公子哥。
他把令牌还给花独秀,说道:“那您一路顺风,请通行吧。”
车夫赶着马车顺利入关,简直毫无阻碍。
毕竟是彭总督治下的官军,如果花独秀没记错的话,这里守军的统领是哈丹巴特尔手下的一员猛将,性格暴烈,绝对不会跟粘杆司那些人有什么瓜葛。
就是例行的检查问询而已,在天下九界行走,通关向来简单的很。千年帝国,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花独秀若非是顾虑到粘杆司的盯梢,他离开蛇谷时也大可不必翻山越岭。
一进困魔谷,花独秀二人简直是倍感亲切,很有种少小离家不大回,乡音未改鬓毛青的感觉。
而且路上行人很多,官道上说话声和赶车声络绎不绝,花独秀二人躺在车厢里别提多舒心了。
这就是回到家乡的感觉啊!
亲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