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柒柒眉头一皱,反手一把抓住那东西,原来是花独秀的黑油手。
花独秀的黑手一动不敢动,他趁机翻翻身,砸吧砸吧嘴,仍旧打着呼噜。
丁柒柒松了口气,暗道,这家伙,睡个觉都不老实。
本想把花独秀的手塞回他被子里,想了想,丁柒柒放弃了。
在这陌生的地方,能有一个熟悉的、能依靠的人在身边,能抓着他的手,也是一种安慰。
更不要说,那个金卓还强调每天至少要四个时辰给小花疗伤,四个时辰啊!一天才十二个时辰,唉,若不是看小花差点一剑杀了金卓,丁柒柒都怀疑他俩是串通起来,故意气自己的。
罢了,抓着吧。
丁柒柒轻轻握着花独秀的黑手,一股淡淡的光芒泛起,丁柒柒一边维持着最低层次的真气外放,一边迷迷糊糊睡去。
按照金卓所说,治疗花独秀的黑油手,并不需要治愈术,只是以真气冲抵稀释他手中蕴含的魔气便可。
可惜,花独秀手上魔气很是诡异,既稳定,又难以稀释,这些日子丁柒柒可真没闲着,天天都以真气浸透花独秀的右手,稀释是没怎么稀释,但却把他手背上的黑气驱赶掉一些,很多都转移到手心那一面去了。
唉,既然根治不了,那就先顾美观吧。
丁柒柒睡去了,花少爷可没睡。
他就是在装睡。
待听到柒柒小猫一样的轻声呼噜,花独秀悄悄动了动,面朝丁柒柒转了过来。
昏暗的房间里,花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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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凝出淡淡的光华,于黑暗中真切的打量着丁柒柒。
丁柒柒的小脸晶莹粉嫩,略显婴儿肥的腮帮鼓鼓的,就好像睡着了也在跟人生气一样,只是眉头完全舒展,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的眉眼很浓,刘海轻轻遮挡,昏暗中看去像是层峦叠嶂的墨蓝远山,别有一番风味。
花独秀心里美,嘴上微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也睡着了。
喔喔喔……!
喔喔喔……!
别多想,是窗外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天亮了嘛。
花独秀和丁柒柒缓缓睁开了眼睛,几乎同时睡醒。
丁柒柒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臭小花,早啊。”
花独秀满面春风:“早,柒柒。”
丁柒柒说:“好久没听到公鸡打鸣声,天都亮了。”
花独秀感慨说:“鸡人报晓传三唱,玉井金床转辘轳。唉,每天能睡到自然醒也是一种幸福。”
丁柒柒一掀被子,忽然小脸一红,随即佯怒道:“臭小花,你怎么钻我被窝里来了?”
花独秀微微一惊:“什么?我没有啊?别瞎说,我可是正经人,怎会钻你被窝?”
花独秀也掀开被子看了看,他俩确实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只是身上单衣还好好的穿着,花独秀隐隐松了口气,但心里又微微有些失落。
丁柒柒左右看看,忽然发觉她身后另有一床被子紧贴着墙角。显然是她睡觉不老实,先是蹬开了自己的被子,估计是怕冷又钻进了花独秀的被窝里。
花独秀坏笑道:“小样,你不睡你的小狗窝,钻我被窝里来干嘛?就不怕我黑灯瞎火的把你……把你蹬下床吗?”
丁柒柒狠狠踢了花独秀一脚:“要蹬也是我蹬你!”
花独秀反手对着丁柒柒小屁股打了一掌:“看把你能耐的,抢我的被子,还蹬我,天理何在?还有王法吗?”
丁柒柒双手同时掐住花独秀身上软/肉:“我就抢,我就蹬,你不服?你敢有意见?你有什么意见我看你敢说?”
二人在被窝里打闹一番,忽然同时停手,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心想,这种感觉,真好。
花独秀说;“好啦,天色不早,该起来了。”
丁柒柒扭了扭小身子,说:“咱们今天干嘛去?”
花独秀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先吃早饭吧,吃完去街上溜达溜达看。”
丁柒柒点头,随花独秀翻身下床。二人抖了抖外衣,上面满是尘土,还有好多处被火烧焦,被利器割坏的地方,花独秀叹气道:
“完蛋,又该买衣服了。”
丁柒柒说:“你身上就十两银了吧?咱们省着点花,不知道要多久师尊他们才能听到咱们的风声。”
花独秀点点头:“一会儿找个茶楼打听打听,看昨晚闹的大不大。打架不是目的,把风声传出去才是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