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和丁柒柒一早去茶楼吃茶的时候,白龙郡城的郡主府里正在召开一场小型会议。
主持会议的,赫然是郡主本人。
参会的,全是本地官府头面人物,不大的房间里竟围坐着近十人。
房间应该是某个地下石室,周围全是外漏的粗糙石壁,毫无装饰,而且房顶一线完全密不透风。
石室内烟雾缭绕,恍如仙境。
白龙郡主姓赵,是个四十多岁的微胖男子,脸上无须,甚是白净,像是一个仕途有成的读书人,但黄金材质的烟袋却是一刻也不停的叼在嘴里。
紧挨着赵郡主的是郡城城主,巧了他也姓赵,但跟赵郡主没什么亲属关系。
赵郡主看了赵城主一眼,赵城主点点头,问道:“王丞,你先说说,最近抓到的人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人物?”
王丞是负责本城邢狱的长官,他赶紧起身道:“禀郡主、城主,本月抓捕的犯人,全都是鸡鸣狗盗之徒,并没有什么特殊人物。”
赵城主又问王丞右手边之人:“宋尉,你的人昨晚第一时间赶到的现场,说说看,有什么发现?”
宋尉是掌管郡城治安的长官,被点名立刻站起,还没说话赵郡主却先摆了摆手:“坐下说,站着不累啊?”
宋尉只好又坐下,只是身板挺直,一副紧张神态:“禀郡主、城主,正如城主之前所说,昨夜确实是两拨野路术师在城里激战,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待兄弟们赶到时,他们已经逃走了。”
“我派人全城追索,巡夜的刘队长说看到几个人逃出城外,追之不及,应该是昨晚闹事的野术师。”
赵城主又点了几个人,所言大差不差。
赵城主转向赵郡主,总结道:“大人,看来昨晚发生的事,真的是一次偶然事件。”
赵郡主兀自笑了笑,把嘴里的烟枪取出,轻轻摇头道:“不可能。”
赵城主一脸尴尬,手下明明都解释的很清楚了,善后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可这位大神就是不信。
赵郡主转头向右手边一人说道:“老王,你说说看,昨天下午李将军的人是怎么说的?”
赵城主心里一动,李将军?
哪个李将军?
哪个都行,可千万别是那个李将军!
老王是赵郡主的心腹,闻声先是看了赵城主一眼,徐徐说道:“昨天傍晚,李富贵李将军的副官亲自赶来,传达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训令。”
听到“李富贵”三个字,在场十来人全都身子一震,脸色微变。
显然,他们知道“李富贵”的身份,也知道他为何会在白龙郡驻守。
赵城主吞吞口水,脸色不太好的问:“什么奇怪的训令?”
老王面无表情道:“那位副官说:近来大营里那位爷时常睡不好觉,感觉外面有些吵杂,让郡主大人把白龙郡城的治安好好弄一弄。”
所有人都满脸疑问的看着老王,赵城主问:“没了?”
老王耸耸肩:“就这么一句,没了。”
赵城主一脸纳闷,皱眉问:“大人,李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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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那位爷到底是嫌外面吵,还是嫌城里吵?白龙郡城距离那大营近百里远,城里再吵也吵不到他那里吧?”
赵郡主问:“老赵,这段日子,郡城太平吗?”
赵城主说:“除昨晚外,非常太平。”
赵郡主又问:“那城外呢?”
赵城主笑道:“封锁瘟疫的官兵刚刚撤走,百姓们唯恐被传染,没人出去放牧,外面比城里还要太平。”
说罢,赵城主自己眉头一皱,忍不住陷入沉思。
赵郡主说:“郡城内外一直太平无事,那位爷要说的话,怕是往后说的,不是之前真的被吵到。”
赵城主说:“往后说的话,咱们这段时间岂不是要很小心?”
赵郡主道:“昨天送走了那位副官,我就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没想到当晚城里就出了事。”
“当然,表面上看是两拨术师在城里打架,动静闹的不小,但造成的破坏和损失却并没有多大,也没出什么人命,但这些不重要。”
众人全都看着赵郡主,显然这位大佬分析出了什么。
果然,赵郡主狠狠吸了一口烟枪,吐出一口浓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