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不说想这些的时候,他得赶紧镇住巴图,先把兽皮残片拿回来。
花独秀说:“你既然藏了那么久,想必看到了很多。其实说句实在的,我压箱底的本事比你想象中多得多,你现在抢走我的东西,就不怕将来有一天我本事超过了你,反过来一剑要了你的性命?”
“还有,我未来迎娶公主的消息知者甚少,现在告诉你,无非是不想你犯下大错,得罪我,就等于得罪我大舅哥,你可要想好了。”
“我大舅哥对你提携有加,若不是他给你撑腰,怕是你也不敢在天河老贼面前耀武扬威。以后咱们同乘一船,正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支持,而不是趁对方有恙时背后捅刀子,你说呢?”
巴图被花独秀说的脑袋蒙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花独秀左一个大舅哥,右一个自己人,就差拍着他肩膀跟他拜把子了,巴图联想到花独秀过往种种不合常理的事迹,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花独秀看巴图已有些动摇,发起最后一击道:
“老哥,我知道你拿了这东西也不会上缴,多半要自己留着探索修炼,所以我再多说一句不好听的。”
巴图眼皮一跳,眼神有些忌惮的看向了花独秀。
花独秀说:“得罪了我,或许我大舅哥手不能伸太长,弄不死你,但你往上爬的仕途也就完蛋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滚回漠北界吃沙子,甚至想吃沙子都吃不成,运气好了上面会派你去魂砀山当狱卒,去看管那些试验品,运气不好,呵呵,你自己想吧。”
巴图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会知道魂砀山基地的秘密?!”
花独秀想要耸耸肩,可是肩膀一动就疼得要命,只得作罢:
“谁还没点秘密?我可是要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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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人,运气好将来还能接吴府主的班,当魔流府的府主,我掌握的信息量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巴图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嘴一咧,笑了:“花独秀,你吹的也太没边了吧?还接班魔流府,你怎么不说你接班当今大君主,未来做天下共主?”
花独秀也笑了:“每次我认真说点什么,别人总是不信,总以为我在吹牛。可惜事实一再证明,不信我的人最后都吃了大亏,我真不是在吹牛。”
巴图又沉默了。
花独秀淡淡说道:“老哥,你就是个粗人,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不容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靠山,靠山厉不厉害,但行走江湖,谁也不会嫌靠山多。你之前做的那些,咱们早就两清,但今天你故意不露面,让我被道门联盟的人一再折辱,身受重伤,我已经很不高兴,你现在还要再抢我东西,咱俩之间的仇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除非,你现在一掌打死我,我成了死人就不会报复你了。”
巴图能一掌打死花独秀吗?
他当然不能。
如果道门联盟的人控制不住火候打死花独秀,他顶多是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不算大罪。但天河等人已经撤了,花独秀虽然重伤,但性命无忧,如果此刻死了,任巴图怎么推脱也推不掉责任。
就算花独秀刚才全是放屁,全是忽悠,至少四皇子要招揽花独秀做他的贴身侍卫,这点是不会错的。
四殿下总共才收了几个人?他巴图打死了花独秀,定然要惹四皇子不满。
花独秀奉上最后一击道:“你们粘杆司手里也有兽皮残片,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大佬宁可把它束之高阁也不修炼吗?”
巴图沉默以对。
花独秀笑笑:“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控魔气,硬要掌控,你想想魂砀山顶那些怪人,他们的脑袋,正常吗?”
“老哥,没有那个天赋,就不要冒那个险,当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本钱都亏进去。这是我最后的忠告,你自己决定吧。”
巴图脸色僵硬,眼神有些涣散。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放弃。
毕竟,攀上四皇子这根大腿不容易,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前途冒险。魔气残片是个异数,运气好能极大提升自己实力,运气不好,修炼过程中极可能会反噬自身,连现在的本事都保不住。
就像花独秀说的,掌握数片魔气残片的提督大人,他和他身边的亲信可没有一个人去碰那东西的。
花独秀看似轻松的盯着巴图,实际心里也在打鼓,有些话实际他也是蒙着说,全凭演技。
在花独秀火辣辣眼光的注视下,巴图紧握着吊坠的大手忽然松开,他换上一副和煦的笑脸,用温柔至极的动作把吊坠重新挂回花独秀的脖子上。
那神态,就好像他是在给最亲爱的伴侣戴上精心准备的定情礼物一样。
巴图的大手不经意间碰到花独秀的皮肤,花独秀立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戴好项链,巴图展颜一笑:“花兄弟,老哥我被你说服了,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