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眼看着就进入了不可阻挡的趋势,尤德考急急忙忙从那走廊尾端跑了出去,然后就站在了宿舍大楼外的空地中。
看着治安队员在那里忙碌的扑火,尤德考恨不得放声大笑三声,但表情仍然作出了很着急的样子。
谁会知道这么一场精心准备的优秀演出呢?尤德考既是纵火者,也是发现者。
他非常自信的认为,哪怕是乔布特朗也很难在烧毁的痕迹后找出他是幕后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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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睡眼惺忪的治安队队员们灰头土脸地扑救那大火,崔斯特涅便从不远处来到了队员宿舍处。事实上,崔斯特涅与乔布特朗并不住在队员宿舍中,而是住在不远处的队长宿舍中。
当崔斯特涅听到了外头异常的喧嚣后便独自走了出来。
“哎呀,尤德考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崔斯特涅看到了空地处独自站着的尤德考。
尤德考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睡着睡着闻到了焦味,一开门就看到走廊里的垃圾桶烧起来了。然后我大喊一声就逃出来了。”
崔斯特涅闻言说道,“大概情况我明白了,让您在这住着也不是个办法,您先回去您的住所吧。”
崔斯特涅并没有权限可以带着尤德考入住那队长宿舍,所以只能在这情况下出此下策。
尤德考露出了难为情的样子,说道,“那我就回去了,谢谢崔斯特涅队长。”
说罢便朝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了。
崔斯特涅说罢也就投身进去帮忙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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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火烧了一夜,整个治安队队员宿舍基本算是焚毁了,幸亏早上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否则都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去。
崔斯特涅躺在那空地上累的半死,看着身边一个不少的队员们,崔斯特涅感到了一丝庆幸,还好没有人员的死亡,否则这将难以交代了。
一道阴影笼罩了崔斯特涅的头顶,
“小崔,怎么回事?”
原来是皱着眉头的乔布特朗撑了一把伞,走到了崔斯特涅的脑袋旁。
崔斯特涅立马从那脏兮兮的地面上爬了起来,施了一礼,回答道,“昨夜宿舍楼起火了,幸亏没有人员伤亡。”
乔布特朗闻言觉得了这件事情无比的蹊跷,便立马问道,“尤德考呢?”
“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让他先回去了。”崔斯特涅老实地回答道。
“该死!要遭了!赶紧带着人,我们去他住所!”
气得满头青筋都露了出来的乔布特朗现在无比的懊悔昨晚为什么要临睡前多喝了两杯,要是自己能够察觉就不会发生尤德考跑掉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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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德考在离开崔斯特涅视野范围后便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他的计划成功了!
他立马翻箱倒柜,将那平时藏起来的现金统统都翻找了出来,最后带上了几件衣服和那一本至关重要的黄衣之王剧本便仓皇地逃离了。
他还不忘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不会惹人瞩目的长袍。
带着那些随身物品之后,尤德考吟诵了那一段隐身的咒文离开了自己居住多年的住所。
他一路来到了医院,借助着还有十分钟效力的咒文,他摸进了血库,偷出了好几个血包。
尤德考咬着牙,在医院各个显眼的地方都用血包中的鲜血涂鸦着,他的愤怒和被践踏的尊严都会在今日找回,通过黄衣之主的威严!
做完这一切,尤德考也不再对这医院有任何的留念。
在这个医院里,他受到过的侮辱比迎接生命的欢愉要多得多,此时他作为黄衣之主的信徒,他借助黄衣之主的力量来惩罚他所厌恶的人们!
他甚至希望梦中的旋涡会真实地出现,吞噬这里的一切。
在清晨的路上,随便找了一辆马车,便在艾尔菲斯庄园二十分钟步行距离的位置下了车。
他现在处事十分的小心,因为他十分明白那头乌尔姆之狼敏锐的嗅觉是肯定能闻出他身上罪恶的味道。但为了复仇,以身犯险算什么?尤德考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次尤德考并没有选择通过管家来通知艾尔菲斯,而是狼狈地翻过了庄园的墙壁,到了这清晨仍然弥漫着雾气的庭院中。
尤德考披在长袍下的眼光游离,在迷雾中探头探脑地寻找着那如同宫殿般的住所。
此时,艾尔菲斯的声音出现了在尤德考的耳边,“下次别翻墙,从后门进来。”
一脸慵懒打着哈欠的艾尔菲斯从那迷雾中渐渐显露出他的身影,
尤德考见状立马单膝跪下,
“祭司大人,我已经完成了初次的试炼,将我的妻子献祭给了我主,希望能得知下一步试炼内容,同时希望可以得到力量的赐予。”
话毕便从贴身衣物中掏出了那一枚带血的戒指,双手奉上给艾尔菲斯。
艾尔菲斯取出一块手帕并用手指尖将这戒指拿起,
“嗯,你妻子的遗物,我收下了。跟我来。”
尤德考恭敬地跟在了艾尔菲斯的身后,一路走到了那有耶稣受难像的宴会厅,
艾尔菲斯头也没回地说道,“去把门锁上。”
“是。”尤德考应诺道。
“双膝跪下!”
说罢,艾尔菲斯从暗格中取出了那一件黄色的衣袍,披在了尤德考的身上。
在黄衣披上的那一刻,痛苦降临了。
痛苦,深入骨髓的痛苦,抽筋扒皮的痛苦,都不过如此。
尤德考一直咬紧了牙关,以免发出了响声引来了仆人的注意。
血,从那紧咬的嘴角流出,滴落到黄衣的下摆被无声的吸收。
力量和神秘的知识从那黄衣中如同波浪的冲击着尤德考的身体,
一波接一波的冲击使尤德考那原本已经瘦弱负伤的身体来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我一定要忍住!仇恨!愤怒!都是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