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暖,揉了揉莲儿的脑袋,温声道:“莲儿,我和林大哥现在要去一趟昌州,你赶紧去帮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裳。”
莲儿随手将篮子放在石桌上,快步朝卧房走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提着包袱出来了,沈舒窈将工具箱跨在肩上,接过包袱同林捕头一起转身朝院门走去。
沈舒窈刚攀上林捕头准备的马车,莲儿便追了出来,手里提着刚才的竹篮,“小姐,把樱桃带着路上吃吧。”
“把它做成果脯等我回来再吃。”沈舒窈甩下一句掀开车帘钻进车厢,林捕头坐到车儿板子上马鞭用力一挥,扬长而去。
时光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沈舒窈曾是一名法医,十八年前在一次勘察命案现场与嫌疑犯遭遇而不幸中枪,醒后发现跨越了千年,竟成了东陵国官宦人家尚在襁褓的女儿。
家族没落后沈舒窈带着婢女辗转来到淮州,听闻州衙仵作验尸经常出现纰漏,迫于生计的她毛遂自荐进了衙门行仵作、查案之事。
由于她验尸技术精湛,态度严谨,逻辑思维缜密,凡经她手的案子从无冤假错案,此后三年便名声大震,成为淮州城风靡一时的人物,她的破案事迹成为街头巷尾、茶楼酒肆说书人最热衷的话题。
饶是淮州城第一绝色胆识过人的奇女子,却依旧让人忌讳如深,年过十八却无人敢上门提亲,加之她平日里除了与衙门打交道外,几乎不与外人来往,宅院所处之地也较偏僻。
一路上马不停歇、披星戴月,沈舒窈和林捕头终于在翌日上午到达昌州城,马车刚行驶进城门沈舒窈就觉得格外不对劲。
偌大的昌州城行人车马寥寥可数,沿途酒肆、茶楼、勾栏、当铺以及客栈纷纷关门闭户,无一例外的是几乎所有的屋舍门上都贴满了黄红符咒,气氛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