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瞧着众宦官的糗样,觉得应该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快要绷不住的神经,故意板着脸道:“我都跟他们说了,偷听王爷的墙根儿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他们非不听我的劝告,如今一个个的摔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可不就自找的么?”
众宦官闻言心中苦不堪言,话说这沈舒窈当时听墙角时不也津津乐道,眼下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居然给他们按上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让他们百口莫辩。
这好比三伏天降暴雪,冤啊......
萧玄奕徐徐转过身看着众人,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吗?”
他们都知道沈舒窈眼下是晋王府的红人,谁也得罪不起,于是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生生地将打掉的牙和血吞进肚中。
然后苦着一张脸纷纷跪下,齐道:“沈姑娘说的句句属实,奴才们罪该万死。”
“本王像是容易被蒙蔽的人?”萧玄奕微微扬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沈舒窈,却见她行若无事般挺直腰身,而后看向迎面而来的风煞,说:“稍后下去各领十笞,由风煞执监。”
风煞顿时一愣,我的王爷你就不能换个人监刑么?
这几个人可是王府出了名的难缠,每次犯错受罚,板子还没挨到屁股就已经泪流成河了,那哀戚的样子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妾,看得他浑身都起毛栗子。
可是萧玄奕既已吩咐,风煞自然不敢违背,他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几人,只见他们眸中已经隐现出哀戚。
登时头皮发麻,赶紧朝萧玄奕抱拳行礼,“属下谨遵王爷令。”
此刻,寂静无声,萧玄奕负手徐徐走到亮光处,金色的阳光顷散在他的轮廓上,他浓长的睫毛下,沉寂的眸子在光照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泛起了微微的波澜。
他扬手拉过面前的凤尾竹,端详了一下,又转过来看着沈舒窈,若无其事地说:“以后若是周鸢茵求见,就说本王不在。”
侍卫门房赶紧应下,这周小姐头回来晋王府,萧玄奕看在他爹的面上不好拂了她,可是她对他的心意已不像从前小心翼翼般藏着,如今这样显山露水却让他都懒得应付了。
沈舒窈仰望着院落上方明朗的长空,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向萧玄奕,低声问:“现在出发去城郊吗?”
萧玄奕微一点头,径直往门外等候的马车行去,沈舒窈看了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宦官们,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不仗义。
不过这样的愧疚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确实是他们先偷听萧玄奕墙根儿的,自己不过是碰巧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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