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么。”公子渝移动脚步将要离开。
“殿下!”
霓无音声嘶力竭地叫了他一声,他又停住了脚步,眼中闪烁着泪光。
“虽然殿下恨我至此,我却也不能不问个清楚明白!”
霓无音没有想到公子渝竟然如此恨她,她更不知道公子渝到底是何故,便如此恨?
公子渝心中无比难受,冰冷地吐出一个字。
“问。”
霓无音强撑着坐起来,企图能看到公子渝的面容。可是公子渝此时此刻却似一座冰山,任凭霓无音这个炽热的铁钉如何奋不顾身地去融化,都无济于事。
“属下不知做错了何事,竟让殿下如此憎恨……”
公子渝听后,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偏殿。
霓无音心中的最后一丝期盼顿时崩塌。她心中慌乱,又如针刺般炽痛。她手中紧紧地攥着被角,咬紧牙关,眉头紧蹙,任凭泪水肆意滑落。
难道……你也是为了繁花令?
无论如何,霓无音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一事实。她真的不知道,公子渝为何会如此憎恨她。
似乎,我从未重要过。只是偶尔,有了利用价值……
【重凝殿】
公子溪正在优雅地抚着琴。汴安郡主藏在殿门后,突然进来想吓公子溪。
“哈!”
汴安郡主猛地跳出来,而后盯着公子溪的反应。谁知公子溪丝毫没有惊慌,依然从容不迫地抚着琴。
“子溪哥哥,你有没有被汴安吓到啊?”汴安郡主好奇自己的“招数”灵不灵,便问道。
公子溪继续抚着琴,微笑着回答道:“吓到了。”
“什么嘛,根本就没有!”汴安郡主垂头丧气地坐在了一边。
公子溪见了,又浅浅地笑了笑。“汴安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汴安不高兴了?”
汴安郡主一听,立刻来了脾气。“还能有谁!子渝哥哥!真是的……”
公子溪听了,心中顿生疑虑。
“我一个汴安郡主,他对我不理不睬的也就罢了,还带了一个什么……可怜的宫女?我呸!”
汴安郡主自顾自地发着脾气,全然没有顾及公子溪的神色。公子溪听了汴安郡主的话,抚琴的手突然停下了。
霓无音假死一事,也是公子溪给公子渝出的主意。公子溪一直疑惑霓无音的藏身之处,原来就在庆华宫啊……
“不知那宫女是死是活?”公子溪装作淡然,问了一句。
“活着呗,活得还挺好呐!”汴安郡主愤愤地说着。“我看那宫女定是和我抢子渝哥哥的!”
公子溪听了,不由得笑了。“区区宫女而已,如何抢你的子渝哥哥?更何况你的子渝哥哥心善,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公子溪说后一句的时候,心中却莫名生出些许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