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公子渝突然进殿,听到了她这一番话,既失望又伤心。他作揖向燕帝道:“父王,无音只是一时冲动……”
“我没有一时冲动!”
霓无音突然高声反驳,又看向了燕帝。“陛下,无音只不过是心中清楚自己在三殿下心中的位置罢了。其实我与三殿下并非是两情相悦,若说有,也不过是三殿下与汴安郡主两情相悦而已。”
“霓无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子渝见燕帝突然对此感兴趣,连忙低声道。可霓无音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说着。
“三殿下重情重义,一直对汴安郡主念念不忘。无音一厢情愿,却不想自己在三殿下心中竟是如此不堪,甚至被三殿下指认为杀害他心中挚爱的凶手。”
燕帝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插手他们的儿女情长之事了。反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便让他们自己定夺吧!
公子渝只是在一边焦急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会这样想。
“父王,儿臣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儿臣若是不能与她成婚,此生绝不愿再娶别的女子……”
“三殿下还真是花言巧语。您这番话,不是应该对汴安郡主说才对么?”
霓无音顿了顿,又继续道:“也不知道三殿下是不是戏看多了,怎么还演出一副如此执着之态了呢?”
公子渝见一时无法与她解释清楚,便向燕帝作揖道:“父王……”
“行了——”
燕帝实在是听得厌烦,便缓缓说着。
“你们的意思,寡人也听明白了。既然霓姑娘不想与三殿下成婚,便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吧!”
公子渝听了,不禁焦急地瞪大了眼睛。他刚想说什么,霓无音便叩首道:“谢陛下隆恩!”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渝一时难以相信这一事实,眼眶有些湿润,又问了一句。
霓无音看都没看他一眼。“三殿下多虑了。一切正如我方才所言,并没有别的意思。”
见她执意如此,公子渝也不再说什么了。
公子溪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冷笑着。
公子渝,你也有今天呵。我就要让你也尝尝——眼睁睁地失去你所珍视的东西,究竟是何滋味!
霓无音说完这一番话后,又道:“既然陛下开恩,那无音也就不打扰陛下了。”
她说完,便又起身离开了。公子溪见了,便也作揖离开了。
“霓无音!”
就在霓无音与公子溪刚刚出了朝阳宫之时,公子渝却也匆匆地赶上来叫住了他们。
霓无音听见了公子渝的声音,便又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公子渝此时突然用手拉住了霓无音的衣袖,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霓无音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门主大人血洗霓府之时,怎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呢?”
公子渝听了她的反问,不禁心中寒意乍起。
“我真的没有,你听我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么?你部下的亲笔信,难道还会造假?你是想说有人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