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益州的五万人马已经到了,虽然眼下只有二万入了城,但加上之前城内剩下的两万多人马,四万对八万,且他们是守城一方,抵挡个两,定然没问题。
战火纷飞,鲜血不断,在这严寒的酷暑里,满地的血红被冰冻了一层又一层。
不止荣若惊诧此次凤传和肖鸿远的攻城决心,褚凌钰才是真的感觉到压力山大。
“王泽这老匹夫,这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战火已经持续了一一夜,可王泽却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颍川郡南,王泽大军驻扎地。
“公孙丞相倒是好定力!”
王泽看着与自己已经手谈了大半夜的公孙朔,着实佩服他的心机足够沉。
“王州牧也不遑多让啊!”
公孙朔落下一子,不紧不慢的回应。
“公孙宰相不妨猜猜这四万对八万,褚凌钰可撑几日?”
王泽跟着落了一子后,饶有兴致的问。
“不管几日,这城门定然守不到援军!”
公孙朔轻描淡写的继续落子。
王泽暗暗叹息,可惜了褚凌钰和凤传,这公孙朔把人心倒是玩的彻底。
只是自己此棋也不知走的对与不对。
哎,落子无悔啊!
......
“王泽老匹夫不出兵倒是罢了,可我们的人马哪里去了,这都两日了,怎的还没有到南阳郡吗?”
凤传和肖鸿远不过十万大军,去掉损耗,八万在城外,就算南阳郡有守军,那也不该拦得住他那三万军马吧!
褚凌钰不知,拦住他人马的根本不是凤传,而是王泽。
大年十一的清晨,凤传鸣金收兵了。
“少主,不好了,南阳郡已经被王泽占了。”
凤传刚刚安顿下来,李况便直奔凤传的下榻之地而来。
凤传闻言,眼神忽的迸射出一股凌厉来。
“好一个公孙朔!”
此时此刻,凤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被公孙朔给坑了。
明明好了,他率兵攻城,公孙朔负责钳制王泽,必要时给他增援,他想过公孙朔不会增援,可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给他来釜底抽薪这眨
“少主,公孙朔与我多年情谊......”
李况闻言,连忙拜倒在地,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
“你当他是兄弟,可他呢?”
一个能为了自己的野心,连女婿一家都可抛弃的人,还指望他顾念兄弟情义?
那是人才有的东西,他一个畜生有吗?
是他大意了,明知此人野心勃勃,却觉得自己南阳郡还有两万人马做后手,谁能想到公孙朔这老匹夫竟敢如此行事!
先是与他虚以逶迤,然后再和王泽联手。
“少主,如今,我们怎么办!”
李况想要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时也,命也!”
“我们如今只能拿下都城了!”
凤传仰一叹,是他没稳住啊!
“传令下去,修整一夜,明早攻城!”
如今,除了誓死一战,没有出路了。
只要他拿下都城,不管王泽还是公孙朔,他定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惹不得!
荣若得到消息时,也是对这公孙朔的连环计策佩服不已。
这公孙朔混迹朝堂二十余载,果然不容觑。
这是把几方人马都当成了他的棋子了,只是不知他如何骗得凤传,那王泽又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螳螂吗?
不过不管这几方人马如何争斗,荣若只希望他们把战况拖得越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