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正要回答阿聪的问话时,莲姨从外面走了进来。
“莲姨,这是我老乡。”田甜赶忙分别介绍着,“这是莲姨,我请的护工。”
谈话被打断好像有一些尴尬,一刹那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莲姨,吃个桔子吧!”
听田甜热情相邀,阿聪拿着一个桔子起身递给了莲姨:“吃吧,很甜的。”
“好。谢谢!”
莲姨说着上下打量起阿聪来。
一会儿,莲姨往门外走去:“你们俩聊呃!我出去一下。”
只见,莲姨一边走一边露出诡异的笑容。
“请护工了?多少钱啊?”
“五十。”
“是一天吗?”
“对,二十四小时。”
“看来,比我们的工资还要高呃。我们要加班才有那个数呢。”
“可不是吗?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这行呃。”
“那也是。诶,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哦,突然被打断,我都差点忘了。快到我们厂那边不是有一座小拱桥吗?我就在距离桥四五米的地方摔下去的。”
“哦,那里呀。那里的确是没有护栏,可是,那条道很宽啊。你怎么没有好好看路呢?”
“谁知道呢?兴许遇到鬼了吧!”
说着,田甜笑了起来,阿聪也嘿嘿的笑着。
“你今天是上夜班?”
“嗯。”
“那,阿聪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只要我能办到!”
见老乡那么爽快的答应了,田甜就和盘托出想请他帮忙办出院手续的事。
“可以啊,要现在去吗?”
“等会儿,滴完剩下的那些药水。”
“好。”
大概半个小时后,药水眼看就快没了,莲姨赶忙去叫护士。
护士麻利地取下药瓶,拔掉针管,把一根蘸了酒精的棉签放在田甜手背上,并嘱咐压着它。酒精碰触到肌肤上,田甜顿时感到凉酥酥的。
“可以来办出院手续了!你们谁来?”护士说完,扫视着病房里的莲姨和阿聪。
“我去。”
于是,阿聪便自告奋勇地跟着护士出去了。
不一会儿,阿聪便抱着一堆票据和一袋药回到病房。在把它们交给田甜时嘱咐道:“这些单据一定要保管好,别看只是薄薄的一张张纸,其实,那都是钱。到时,你就可以凭着它们去向厂里报销,可以报百分之九十五呢!”
“好的。”
接着,老乡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这是你当初缴交的住院押金时剩下的,一共剩下叁仟贰佰零伍块两毛。给,你点一下。”
“不用。”
“田甜,我去叫出租车吧?”
“好啊!”
于是,阿聪便消失在病房门口。
“莲姨,你来了多少天了?”
“不知道,我看一下吧?”
莲姨说完,掏出了装在口袋里的一个小本子递给了田甜,“你看一下,我都记在上面呢。”
“不用看,莲姨,我相信你!”
说着,田甜又把本子推给了莲姨。
“诶,钱的事一定要搞清楚,不能含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不要你多给,你也不要少算给我。还是对一下吧。你不是也记了?”
无奈,田甜只好接过本子。
“没错,加上今天就十二天。”
“今天还不满,就算半天吧。”
“开玩笑,那怎么行呢?”
于是,田甜点了六张一百元递给了莲姨:“你点一下。”
莲姨有些笨拙地点了点,“一二三……五六,没错,妹子!”
“好,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
“不用谢。能认得你,我也很开心。”
“田甜,收拾好了吗?车子在外面等呢。”阿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走吧,我们好了!”莲姨和田甜几乎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