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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送君到任梁州府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宋琅一个未曾切实学过对韵的现代人,自然没那本事自己做诗,不过虽是窃取,却也是情真意切,这首诗取自王勃,其中“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更成为传世佳句,如今用来,倒也极为贴切。

此诗之妙,妙在如那秦少游的《鹊桥仙》,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一般,一改同类诗词的凄婉悲切,依依不舍,其旷达意境,风光无限,引人神往,正如宋琅先前对张清正所言“境界”一说,诗词有境品自高,那些无限留恋,你侬我侬的小情小爱,终究比不过这豁达宽广,如那苍天渤海般的雄伟胸襟。

果不其然,打从宋琅写下“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开始,钟子期和令狐貂的眼中便已是异彩涟涟。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两个学富五车,读过不知多少书的人来看这首诗,自然能体会更多精髓,而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一句时,一切感情终于化为惊叹,尤其钟子期,更是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

只要在世上还有你这个知己在,纵使远在天涯也如近在比邻,这是多么真挚,多么美好,多么高洁的情感呀!

跟钟子期这样的人说这种话,就好比是将华美珠宝献给了拜金女子,将精兵强将送给了志在天下的帝王。

投其所好,最为不易。

虽是窃取佳作,却也的确带着本人最真挚的感情,放下笔后,宋琅也随之从那种意境中走出,长出了一口气后,一扭头,笑问道:“钟兄,如何?”

钟子期无限感动的同时,亦无限感慨。

“四爷大才,钟某佩服。还请四爷允许我将它带在身上。”

宋琅拿起宣纸,道:“本就是要送给钟兄的,说什么‘请’不‘请’的,只是墨迹还得风干一阵,趁这机会,我再敬钟兄一杯,此行梁州,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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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钟子期辞别了宋琅和令狐貂,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正碰上在门外等待已久的苏玄真。

苏玄真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常服,站在门口,两只手一边提着酒,一边提着肉,也没带仆从,就自己一个人在这等着。

哪怕等待许久,却依旧不掩其风采。

见钟子期过来,苏玄真赶紧迎上前。

“钟老哥。”

二人两次共事,又俱是光明磊落的人,彼此投缘,私交本就不错,苏玄真今天过来,并不奇怪,所以钟子期也没太过惊讶,而是赶紧招呼道:“苏老弟站多久了,快随我先进屋喝口茶吧。”

苏玄真一边跟着钟子期往里走,一边解释道:“知道钟兄明天就要上任梁州了,愚弟担心明天错过时辰,便擅自在这等钟老哥了,没有打扰吧?”

钟子期摆摆手。

“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苏玄真笑道:“那就好,我就怕钟老哥金屋藏娇,坏了钟老哥的好事呢。”

能开玩笑,正证明苏玄真是真拿对方当朋友的,钟子期也开玩笑道:“哪儿来的美娇娘,哥哥我打了一辈子光棍,早已习惯,倒是你,该娶亲了。”

苏玄真微微一笑。

“总得挑挑。”

钟子期点点头。

“苏老弟一表人才,如今又升了官,前程远大,的确得挑挑,可不是哪家的女子都配得上的。”

苏玄真道:“钟老哥这是拿我取笑了。”

随后苏玄真便岔开了话题,道:“钟兄,还能喝吗?”

钟子期道:“下次再见,就不知是何年月了,所以这次一定得喝尽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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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久了感觉脑子生锈了,这个月定个目标,保底更20万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