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要是敢说拿着这个舆图就能颠覆大夏的统治了,别说朝堂中人,恐怕平民百姓都会把你当成神志不清的傻子。
敢于发布这个仅有驰道和各个都城的各洲舆图,就证明朝堂手中一定会有一份细致数百倍数千倍,甚至数万倍的天下舆图。
众人手中的“平洲舆图”,无疑是大夏中央商会连锁发行的,虽然标注了境都长水的位置,但沿路的小城池还是空白的。
与火莲宗的战斗,让他们的坐骑全军覆没,就连隆山剑宗众人租赁的驴车,也全部车毁人亡。唯一幸运的,可能就是风缙一行人租赁的那辆驴车了,赶车的小厮趁风某将第一拨人斩杀殆尽的时候,连人带驴跑的无影无踪。
整个队伍中,只有风缙四人有马,他们找了两辆没有被摧毁的车厢,将重伤不能自行的伤者全部装了进去。但无奈两辆租来的驴车车厢空间实在有限,即便车顶都躺上了人,也依旧不足以拉完所有伤者。
于是负伤前行的众人,看到远方出现了一个城池的时候,不亚于看到了天堂,仿佛浑身的伤势都减轻了,不由得加快步伐朝着前方的城池赶去。
城池在众人的眼中越来越大,风缙一行人也到了和他们分别的时候了。
再往前走,便是城池的巡逻范围,到时若巡逻的堂军看到他们四人,身为争斗的参与者,案件不彻底解决,怎么可能会让几人轻易脱身,时必定会暴露身份,违背明王让他们最好不与官家接触的叮嘱。
万莲教和隆山剑宗的众人见到风缙四人止住脚步,顿时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马梦露和常念春行至他们身边,皆是深深躬身一拜,再次致谢。
来之前,风某给了常念春一粒接经络的药丸后,梦老竟又要给马梦露三粒,不光马梦露懵了,连风某也懵了,最后在梦老充满嫌弃的目光中,风某为这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老祖宗买了单。
于是一行人无一不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半圣前辈感恩戴德完全溢于言表,各个泪流满面称其乃是真圣人也。
风某将众人环视了一圈,出声道:“大家不用担心,此等事情。城堂和部堂绝对不敢插手的,你们只需静候几日,配合司法署勘察立案。
随后等案件上报境堂了,你们便会被堂军护送至境都长水,一路上简直不能再安全了。我们因为一些事情,不方便与你们一起,就此先走一步了!”
与众人辞了别,风缙四人将马留给了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率先入了城。
而就在风缙他们前脚刚入城之际,后脚从城池周围巡逻的一队堂军,便发现了万莲教和隆山剑宗的众人,果不其然,这支浑身布满血迹的队伍实在太扎眼了。
“前方何人?我乃荡寇城巡城旗尉李四!汝等为何浑身浴血?”这一个五十人的堂军队伍领头之人冲他们遥喊道。
马梦露看了一眼常念春,见他没有吭声,便上前高声道:“吾等乃是明洲东境万莲教弟子,前来观摩平襄公大人举办的祭天大典,不料行在驰道半路遇袭,惨遭火莲教埋伏,幸得前辈高人相助,才侥幸活命来到此地。”
那位名叫李四的旗尉闻言大惊,双腿一夹马腹加速向众人赶来。临近之后,这位旗尉看清了众人的情况,脸上表情是五味陈杂,一时间惊疑不定起来。
“那火莲教是何方贼子?简直是无君无父!胆大包天!丧心病狂!他怎么敢?!”李四围着众人转圈仔细打量了一遍,一脸不敢置信道。
自永安十一年他从军入伍,四年多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况,别说是见,这四年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平洲南境虽有大型教派,但是早就被清律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更别说此地还是境都所辖,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无异于捅了天!
自幼生长在平洲南境的李四,半辈子也没出过境,对于他来说,什么万方大帝这个王那个王的,都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南境的天,就是境堂,天花板上的那位,就是平襄公!这种会震动整个境堂的事,那可不就是捅破了天嘛。
李四思考片刻,瞬间就明白了这事的严重性,顿时抱拳道:“此事怕是要捅破天了,在下不敢耽搁,请诸位随我至城外稍等片刻,容我向上官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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