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
一大群女人气势汹汹的就找上门来了,顺着臭鸡蛋的味儿到处找人,闹得鸡飞狗跳。
陆航在神秘空间里有换洗的衣物,已经找了个大水缸简单冲洗过,换了另外一身衣服,身上的味道洗的干干净净,头上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休闲草帽,掩盖湿淋淋的头发。
他站在人丛中低着头,看见当先一名胖大妇人比自己还高,有自己两个壮,气势汹汹的一路走过来,踩的石板路微微颤抖。
估计那一大盆臭鸡蛋水,就是这个胖大妇人隔墙倒过来的,堪称神力也。
陆航心中暗道侥幸;
太危险了。
仆街呀,谁能想到一位得道高僧做这种破事儿?
浅草寺是东京历史最古老的一座古寺,香火鼎盛,上千年的建筑保存完好,保持了旧有的风貌,恍然中似乎时光停滞。
一大群女人闯进浅草寺里,惊动了僧众。
从大殿方向走过来六七名身穿硫黄色僧衣的和尚,当先一位老僧步态从容,迎住了胖大女人一行。
双方叽里咕噜一顿说,不知道老僧承诺了什么,胖大女人终于勉强的点点头,率领一众女子撤退了。
陆航见危机解除,心中大定,干咳两声从人群中走出来,拦住了正要离开的老僧一行。
“呵呵……阿弥陀佛,这位大师请稍留步。”
在佛门里,“阿弥陀佛”是相约往生极乐世界的意思,这一句是佛教虔信徒时刻牢记佛法常在,普度众生。而不是“你好”“吃了吗”的意思。所谓佛法就是真理,任何时间、空间都不会改变,万世不移,没有国界、文化、种族、语言的区分,代表永恒。
不管是在印度,华夏还是RB,阿弥陀佛就是阿弥陀佛,永世不会变。
老僧见陆航不伦不类的来一句“阿弥陀佛”,便知道这家伙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既不是居士也不是信众,纯粹就是个打酱油划水的。
老僧修行日久,心中所思半点也没有显露在脸上,带着些许和蔼的微笑,单掌合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位小施主请问有何见教?”
“大师,你的英语真的很好。”
“老纳善至,出家之前是东京大学欧美艺术系教授,不过那都是俗世羁绊,不提也罢。”
“大师你真看得开,我是来自香港的商人陆航,因为诸事不顺,想情贵寺几位得道高僧帮我做一个祈福法事,不知是否可以。”
“善哉,善哉,请陆施主到静室里,奉上一盏香茗细谈。”
“好,麻烦善至大师了。”
陆航跟着一群和尚向着大殿后方走去,心中对早前被人捉弄还是感觉有些别扭,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个……善至大师,我想请问你寺院里有没有一位身穿白色袈裟的老和尚,身材不高,有些瘦,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好像……在那边的院子里。”
善至老和尚一听就明白了,微笑着单掌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衣不可为白,这是居士在身上披一层白布,以示与僧众区别,这是个人所为,非常例。”
“哦,原来这样,我还以为这个老混蛋是和尚,原来竟然是冒充的秃驴,实在可恨啊!”
陆航恍然大悟,心中愤恨不由得脱口而出,转眼又回过味儿来了,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不妥,非常不妥。
“阿弥陀佛,老和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骂你们和尚,我是被那个老秃驴骗的好苦,呃……我的意思是说那个老……家伙虽然在浅草寺,但这和你们没关系。”
竖子,欺人太甚!
善至大师纵然佛性高深,心里也忍不住骂了句娘,然后慌忙地双手合什:
“罪过罪过,弟子犯了嗔戒,当自罚面壁思过三日,沐浴斋戒抄写《金刚经》赎过,这位小施主的意思老纳明白,不必多言,因果循环,世间的万事都有定数。”
“呃……好吧!”陆航有些不甘心应道。
老阴货这次让你跑了,下次可别被小爷逮住,否则要你好看。
半晌之后
陆航一脸肉疼的从浅草寺出来,回头看了看高大耸立的雷门,心中颇有些悻悻然。
谈好了请浅草寺高僧做个佛事一条龙,但是被狠狠宰了一刀。
什么祈福消灾保平安,福禄财神都进来,请神上身,诸邪不侵,万道佛光照我身之类的美好愿望,统统都包含在内。
最后,到了捐香油钱这个环节。
陆航开了一万美元的渣打银行现金支票,浅笑着推了过去,原本以为就够了。
老和尚善至双掌合什,得道高僧一样的低眉诵念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行大善必有大福运。”
陆航瞅了瞅他,一副不为金钱所动的样子。
没奈何,又开了一张4万美金的渣打银行现金支票,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老和尚善至不为所动,双掌合什,得道高僧一样的低眉诵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行大善必有大福运。”
我的天,抢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