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羞辱人吗?
江瑜看着一腔怒火,望着赵堂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小鬼。”
金女子叫了叫江瑜,江瑜恍然从椅子上滑落跪下,恭敬道:“金大人有何吩咐?”
金女子挑了挑眉头,只见她左手如柳枝般飘然扭动,妖魅无比,那白皙如玉的手上飘然多了一块玉石。
便是那玉林砚。
“小鬼,这砚台精跟你有什么关系?”金女子将砚台高高举起,颇有把玩意味。
这玉林砚,怎么会在这里?
赵堂瞧得金女子手中砚台大感惊讶,转而睁大一双眼瞧向了江瑜。
江瑜:“……”
“金……金女王!未能及时恭迎金女王大驾光临,实乃属下大罪。以后我定为金女王马首是瞻,为牛为马,将功补过,求金女王网开一面,饶我狗命。”砚台精火速求饶,尽显卑微。
金女王?
好家伙,我们都叫金大人,你直接称王了。
江瑜此时已能听见精怪言语,但听砚台精认怂竟比赵堂还狠,不得不佩服三分。
金女子嘤嘤娇笑,左手一挥,那砚台便“当啷”落在桌上。
原来那砚台精藏进江瑜竹筐中,被江瑜所救后,江瑜将其塞进床底,他又悄然逃去别处寻乐,江瑜再找他时已然不见。
江瑜暗觉苦恼后悔更甚,唯恐他作乱害人,但四下搜寻无果,却也无可奈何。
但幸得这砚台精只是生性贪玩,偶然闹些恶作剧只为吓人,却也无害人之心。
此番又藏回床底,便是想捉弄江瑜,想看江瑜对其失而复得,那一副或惊讶或欢喜的表情。
只是不料,今日来了个惹不起的主。
“小鬼,你不认识这砚台精?”金女子见江瑜先前一问不答,似有犹豫,又追问。
江瑜如实答道:“认识,先前是我救下了他,把他藏入床底的。”
你……
赵堂瞪大一双眼睛,像听见自己被绿了一样震惊。
“这么说来,你喜欢这砚台精?”金女子柔声问道。
喜欢?
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单纯的善良而已。
江瑜答道:“文人钟爱笔墨纸砚,我瞧着砚台玉质细滑,晶莹剔透,美不胜收,是乃难找的宝物,故而怜惜收下。”
金女子听罢,眉头中多了一丝伤感,似乎思起旧情,无比忧伤。
“那我便把这砚台精赏赐给你了,以后你就用他磨墨吧。”金女子虽是在下命令,语气却显疲惫无力一般,毫无架势,但又足以令人生畏。
用砚台精磨墨?
这么刺激?
江瑜听罢,心中兴奋无比,不知墨与灵物会交织出何等火花?
“尊听金女王吩咐,以后我就是江公子的一方砚台,为牛为马,死不足惜。”砚台精领命道。
三百多年了,他一直被人用来磨墨,今日不过重操旧业,不碍事,保命要紧。
江瑜连连拜谢,此礼物比黄金更显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