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寒停了脚步,思量一番,留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全当是为失踪多年的妹妹留一丝希望,假装令妹还活在世上,权当妹妹也能遇良人得收留庇护。
他转身低头对女子双手抱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姑娘不必在意,不过一两日就各自天涯了,无须留名了。房内姑娘且随意休息,在下告辞。”
白语嫣未能得君名有些失望,无奈轻咬粉红双唇,也罢。
她回了屋内,忍不住悄悄站在书房的窗户边上,透过镂空花窗户缝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她叹气着,伸手去捋一捋水滴滴的湿头发,不经意碰到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摸着敷了药的伤口自言自语:“他明明很心细,却还故意弄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她呆在偌大的覆瓦房内晾头发,慢悠悠过去屏风那边书柜,看着一卷卷摆放整理竹筏的,她没想到身为护卫的男子也会这般爱看书,存了这般多竹筏……
她随手抽起几卷过去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看起古文。
当她刚刚看到巴蛇食象民间传说时,她身体有些痉挛,起了点鸡皮疙瘩,她总担心有蛇爬来。
她放下这卷换了另一卷竹筏看着,隐约间,外面似乎有个人影,她不再坐着,果断放下竹筏,躲避在墙壁上细细听,是不是有人偷窥?
她将湿发贴在墙壁上静听了许久,只听见很轻微的走路声,似乎是听错了。
古代也有变态狂偷窥?
“落实了,有女人。”小厮到了鼓楼山告诉李远。
李远站在鼓楼山塔楼,望着这安阳城,听了顾天寒府上有女人,令他更加着急了,十分担心溜走的西域舞姬就是白语嫣。
他拉长脸握一握刀柄,即刻移步到西域舞姬练舞的阁楼寻找老婆子。
老婆子正在守着门,盯着西域舞姬用完早膳便开始带过去练舞,哪里知道这会官人又来了?
李远命小厮,“看紧两头,不让人靠近!”
“是。”
李远气冲冲过去揪着老婆子直褂胸口,“带我去见白语嫣,即刻,马上。”
老婆子被他突袭,弄得慌慌张张,“官人,有话好说。”
李远松开老婆子,看她如何说,老婆子弯下膝盖跪在地上,“官人······”
李远见到这般慌张的老婆子,定是白语嫣出事了,他即刻揪着老婆子到阁楼后山,“昨晚上溜走的是白语嫣?”
老婆子到了这会儿瞒也瞒不住了,还不如求饶一番,可能还有生机,“官人饶命······”
李远咬牙切齿,将老婆子摁得更紧了,“昨夜出逃的是白语嫣,是与不是?”
老婆子点头,还未回答是与不是,脖子一刀横拉,涌出一道红色的血液,昏倒在地。
李远在老婆子直褂上抹干净刀口,插到刀柄上,怒气气冲冲走到鼓楼山再命小厮,“继续探视顾天寒府上的女人,样貌特点都看清楚了,回来跟我禀报!。”
小厮见状即刻过去拖走老婆子到后山。